马条曾在多年前的采访中谈到,自己很喜欢姜文的电影,喜欢《让子弹飞》里的血性。
这位出生于西北大漠,在音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硬汉会这么想并不奇怪,而在我看来,他的话还有另外一种解读。
《让子弹飞》里的张麻子虽然对妓女花姐念念不忘,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出格的话。临别时,他也只说了句:“姑娘,你这么拿着枪更好看”,然后深情地目送她离开…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马条的一首歌,名叫《塔吉汗》。
有人在网上说到了这首歌背后的故事:99年的时候,马条在老家新疆,一次他遇到放羊的老人在弹冬不拉,于是两个就攀谈起来。
相谈甚欢之下,老人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件往事,那时年富力强的他喜欢上了一位叫做塔吉汗的姑娘,姑娘相貌可人、家庭条件很好。自卑的他几经踌躇也不敢跟姑娘袒露心迹。
从二十岁到六十岁,老人一直放不下那个姑娘,他对马条感叹说:“年轻时我们连手都没拉过,这真是挺要命的事。”可是年华已经枯萎了,一切都不可能从头再来了。
后来马条回想起那个故事,写下了这首戳心的歌,歌曲沿用了故事的女主角的名字——塔吉汗。大概是因为,在马条的心里也有过那么一个求而不得的“塔吉汗”吧。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马条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女孩年轻、漂亮,更重要的是,她很支持当时生活落魄的马条继续音乐这条路。据说有一次,马条很需要钱,这位姑娘甚至卖掉了自己的衣服帮他…
这位姑娘的陪伴,给了马条带来了很多生活上的帮助,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对女孩说:“走吧,跟着我苦耗着干啥呢?寻找你的幸福去吧…”
很难想象,马条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种决绝的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句话一定是他再三深思后的结果。他强忍着相思疾苦也要默默离开心爱的姑娘,这种做法和故事里的老人又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们真的分手了,马条继续北漂着,姑娘则去了国外,从此音信全无…
2005年的时候,从韩国漂洋过海打来一个电话,马条漫不经心地端起电话,却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时之间,恍若隔世。原来,那个声音是当年那个女孩的。
他们说起了各自的情况,可前尘往事却止不住地涌上心头,就像聂鲁达写过的那句诗:“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再后来,马条写下了那首《寂寞有多长》,他在歌词里唱到:“从你住的地方算起,我离开你至少有五千里。可是距离永远也不能算出,我的寂寞有多长”。
长大后的人们,在遇到喜欢的人之后,多少都会感受到害怕还有自卑。就算你无数次想要奋不顾身爱一次,但是现实往往是,身体依然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止步不前。其实,这又岂是爱情的痼疾?
在2010年的时候,马条曾说,自己并没有成立家庭和生育孩子的想法,因为这需要极大的勇气,而自己并不确定是否有这么大的勇气去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大概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有恐惧。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独身一人,去全国各地演出。
直到五年之后,他的孩子出生了。我曾在一个访谈节目里看到了他现在的生活,他和咿呀学语的孩子玩闹,看起来温馨、和睦、心满意足。虽然他并没有说,但我知道,他早已拾起了勇气,要给儿子一个更好的将来。
也许我们的一生会错过许多,但是在心灵枯萎以前,何不鼓起勇气,给那个让你感到自卑的姑娘,唱一首叫马条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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