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红布崔健 - 摇滚交响音乐会前几天,莉莉安在文章中《这篇高中生写的刷屏文章,实在是太低级了》反复提到方方这个人。
她把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是丑陋的, 是不完美的。
仿佛在你洋洋自得的时候给你浇上一盆冷水。
有人说疫情期间,她是唯一一个敢说真话的人,有支持的声音,也有批判的声音。
其实有个人比她还敢说,而且是站在公众视野中毫无忌惮地说。
这个人是白岩松。
作为央视的新闻主持人,疫情期间,白岩松没少和大家“会面”。
他倒也不嘴下留情,对着央视的镜头,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有啥说啥。
- 01 -
近段时间,在一系列有效措施下,国内疫情逐渐缓和下来,湖北也终于实现了零增长。
相比于此刻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国外,中国在这次防控疫情经验上, 有了话语权。
众多国家试图向我们讨教经验,中药也在国外卖至脱销。
于是,网上有越来越多这样的声音出现:
我们的医疗水平又上了一个阶梯,顺便指出了国外的一系列问题。
一副别人都不行,只有你有能耐的心态。
针对这一现象,白岩松在中央卫视《新闻1+1》节目中直言:
“希望很多人不要膨胀。”
此外白岩松还表示希望大家对自己的国家精准定位,也学习别人的优点知道自己的不足,这是真正的爱国。在公共卫生、医疗资源等很多方面,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
“不要膨胀”
“对自己的国家精准定位”
“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
不到半分钟的报道,白岩松寥寥几语直切要害。
连线武汉市市委书时,新闻还在直播着呢,他毫不避讳将心里的疑问一一抛出来:
疫情开始时,有没有及时采取措施?
捐赠的物资都去哪了?
湖北省和武汉市的慈善机构是不是应该接受人民的监督,公布捐赠的去向。
武汉接受的捐赠,您会采取什么具体的分配方式,在保证效率和需求的情况下又能公平。
….
每一句话都是大家质疑许久,如鲠在喉却不敢发问的大实话。
一针见血、步步逼紧,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替百姓们探求真相,为那些受害者赢得话语权。
他的被采访对象,总是猝不及防地被这些“刁钻”问题给惊得一头冷汗。
而白岩松身上似乎有一种正义的使命,颇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疫情期间种种问题破土而来,百姓们焦虑不安。
白岩松毫不避讳的采访中扔出这么一句话:
“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信息公开就是最好的疫苗。”
这句话对于平常老百姓来说,无疑也是就是在网络平台摇旗呐喊的正常操作。
但是对于一个新闻工作来说,毋庸置疑这不是个“求稳”的做法。
可白岩松依然,坚定不移地站在正义和真相的这一边。
话不能乱说,可偏偏说话是他的职业。
既然是吃这碗饭,总不能跪着吃,得大大方方坐着吃。
- 02 -
十多年前,白岩松在耶鲁大学做了次演讲。
他以一种严肃式的幽默赢得了耶鲁大学学生的好感,同在一旁的翻译,几次中途被自己的笑声打断。
他谈起自己出生的那一年。
那是1968年,世界非常乱,马丁·路德·金遇刺,留给全世界一句话:“我有一个梦想”。
然而生活在中国边疆小城的他,连梦想的影子都找不到,也看不到希望。
在距离北京还有两千多公里的小地方,要想知道北京的报纸上刊登的新闻信息,要等上整整三天。
所以对于他来说,对“新闻”这两字毫无概念。
1985年,白岩松来到了北京,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
马丁·路德·金的那句:“我有一个梦想”在他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起初,念新闻系的时候,白岩松倒没想过去当主持人,一方面是不敢想,一方面是对自己的形象不自信,心想着当个记者就以足够。
而后来从新闻记者到新闻主持人身份的转变,得从崔永元说起。
谈起往事,白岩松说自己是被崔永元忽悠过去的。
没有编制、没有合同,只是为了马丁·路德·金那句“我又一个梦想”,成为了央视《东方时空》的主持人。
那是1993年的事情。
他的主持风格严肃且幽默,言语犀利,话语间总是夹杂着一些刁钻的理论和问题。
时日渐久,慢慢也就在央视新闻界自成一派。
老百姓眼中的白岩松,为人正直,时而幽默、时而严肃,对于新闻事实他敢说也敢批评。
2010年前后,央视掀起了一阵离职潮,大批主持人、制片人选择离开,或是对媒体大失所望而放弃,或是选择在别的领域上寻找新的自我。
包括当年创立《东方时空》的原班人马走的走,散的散。
而白岩松选择留下来。
在这不久前,他已经开办了当新的节目《焦点访谈》。
在节目中他揭露社会生活多个方面的违法犯罪行为,实现电视新闻节目舆论监督功能。
他希望自己的发声能切中肯綮,“新闻人正是通过对一个又一个典型事例的报道去推动社会良性运转机制的建立。”
说一个说实话、说狠话的新闻人,难免要讨一部分人嫌弃。
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
- 03 -
李方曾在《中年人的禁忌》里说,“哑巴,是中年人的美德。”
但在新闻人白岩松的眼里,新闻人不该装哑巴。
总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我总是要说很多话,因为这是我的职业。”
“常常麻烦也不少。”
2008年,台里新增了一档新闻评论栏目《新闻1+1》。
白岩松成了被拿出了做实验的“小白鼠”,被称为“cctv第一个新闻评论员。”
“当时,我预感到前路坎坷。”
做了新闻评论员,动的都是被人的利益,说的都是让人不高兴的话。
他倒也想得明白:“一个不得罪人的新闻人合格吗?
他给媒体留下这样一句话:
“得罪人的时代正式开始了。”
人到中年,作为新闻主持人,作为评论员,如果被所有人喜欢,那是一种悲哀。
像他这么执拗的人,有人讨厌,甚至有点“蠢”。
他喜欢听崔健的《一无所有》,因为这是他们那一代人的声音。
喜欢北岛的《回答》:“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他说话有点刺儿,但守土有责。
哪怕只是像个守夜人一样,努力让世界不变得更坏。
宛如范仲淹的八字箴言:“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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