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日记》插曲,第77届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
我们做过同样的梦:在满地的烟蒂、空酒瓶中醒来,套上油渍斑斑的皮衣,残破、脏兮兮的牛仔裤,一身酒气地跨上身边的重机车,面无表情地疾驰在61号公路上,空气里都是黄沙和自由的味道。颓废又浪漫,雄性而且危险。切·格瓦拉也不例外。
这个被印在无数T恤、烟盒、帆布包、打火机上的革命家早在65年前,就驾着一辆破旧的诺顿500,和他的朋友一起,征服了拉美大陆。
今天是切的生日,我们来说说这部叫做《摩托日记》的传记电影,一封给全世界理想主义者最美的情书。
踏上征程
1952年初,23岁的切·格瓦拉还只是一个没有拿到文凭,在主攻麻风学的毛头小子。和所有这个年纪的热血青年一样,躁动不安的切渴望干点疯狂的事情。他辞别了父母、女友,驾着破旧的诺顿摩托,和好友阿尔贝托一起出发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场戏,年轻的切和恋人齐齐娜依依惜别。她是他的起点,因为她,切才懂得了爱,只是可悲的是,他们却都没有等到终点。
这次征程注定是一段浪漫的苦旅,切和阿尔贝托走过了雪山、草地、牛羊成群,面对这无边的辽阔,切很平静,他说:“我真高兴,我们已经把文明远远地甩在身后,而今的我们与土地无比亲近。”
切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而且人情味十足。在国境线的湖边,切真诚地对身边的阿尔贝托说:“等我们老了,不再喜欢旅行了,我们就在这个湖边开个门诊部,给每个患者都进行最好的治疗。”
雄关漫道
其实,切的旅行和我们今天大多数驴友口中的“旅行”完全是两码事。在那辆老爷车报废之后,阿尔贝托问切是否还要继续?切说:“当然,人生只有一次30岁。”可是反观国内的一些“资深驴友”会因为登山鞋不够合脚或者冲锋衣不够高级而随随便便终止旅途。
这可能就是革命家与普通人的区别吧。
在智利铜矿,切和阿尔贝托遇到了背井离乡的一家人。他们是被警察追捕的共产主义者,土地被地主剥夺,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到矿山上讨生活。
格瓦拉把身上的衣服和仅有的15美元给了他们。那天晚上,他在寒风中蜷缩了一夜,他头一次有了悲天悯人的感觉,他知道还有无数的人也在这寒夜里瑟瑟发抖、无法入眠。如果说没有这对夫妇,可能就不会有以后那个忠于理想的革命战士。
旅途尾声
临近旅程的末尾,二人去了一个麻风病人聚居的村子,在给这帮可怜的病人治病的同时,切和阿尔贝托还与这帮长期受到歧视的病患同吃同住,一块劳动。在麻风病医院为切举办的24岁生日晚会上,切说出了他那时的愿望,也是他以后为之奋斗终身的事业。
他说:“虽然我们是小人物,不足以提倡这么崇高的运动。但我们相信,美洲分裂成不稳定的虚幻国家,完全是假的。我们是一个民族!”
没有不散的宴席,在加拉加斯,二位挚友最终分别。阿尔贝托成为一个医生,而深切领会到南美人民苦难的切,毅然决然地选择继续他生命的旅行。
战争是冷的,血却是热的。切不顾严重的哮喘病,加入了卡斯特罗的游击队,推翻了古巴政权。他身体力行,投身在劳动生产的第一线。然而最后,他却牺牲在了玻利维亚,只留下身后的恋人在苦苦等候。
所有男孩都会变成男人,只要他鼓起勇气,去走足够多的路。
然而,65年过去了,我们这一代人已经学会了整天发呆、不哭不闹,大家聚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质疑起那段旅行的真实和伟大,然后会为中产以后的生活而期待,为口袋里的钞票去焦虑。
我们近乎狂热地把格瓦拉印在各种能印的东西上,大概,只是为了安慰这个时代已经缺乏的勇气吧。
生日快乐,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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