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之歌,他为被污名的河南农民而唱…

有话直说 血泪之歌,他为被污名的河南农民而唱…

本文约2370字,预计阅读时间6分钟 临门踢了两脚,河南说唱之神彻底破圈了。 头一脚,5月4号的《新说唱2024》,河南说唱之神相当“拉胯”地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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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约2370字,预计阅读时间6分钟

临门踢了两脚,河南说唱之神彻底破圈了。

头一脚,5月4号的《新说唱2024》,河南说唱之神相当“拉胯”地唱了一段阿卡贝拉。

居然通过了。

歌词太猛,猛到让人忽略了技术。

第二脚,5月5日,他把这段阿卡贝拉的原版MV上传,一下子引爆了互联网。

视频号10万加点赞,朝夕之间刷爆了朋友圈。

这首歌叫《工厂》,如果你还没有听过这首歌,不妨一起来感受一下里面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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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怪

有必要提一嘴,今年的《新说唱2024》很特别,海选阵仗很大,办了七年的节目,OG们已经渐露疲态,因此挖掘新人的需求迫切。

所以,节目里见到了大量的“花活”,像曲苑杂坛,综艺大观:

玩溜溜球的,劈叉的,耍九齿钉耙的,乐器大展演的,还有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技术的。

有意思的是,两位海选看起来没什么技术的,最近都火了。

一位是唱“成都迪士尼”的诺米,还有一位就是我们这次要聊的河南说唱之神。

河南说唱之神刚出场的样子,很像是过来整活的。

中庸的打扮,其貌不扬,表达也是土里土气。没开口,就已经想见他被淘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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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开口,居然把人镇住了。

“工厂的烟雾都遮住了星,周围的村庄都被他合并。”没有Flow,现代诗的范儿,带着草根诗人气质的社会关怀。

“搬不走的人成为了星,而我是幸运的,逃离那地。”大量的比兴延伸了人们的想象,磕巴了一下,进而进了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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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旋律的地方唱得癔怪,但是哭腔的感觉又迅速把人的情绪拉了回来。

“我妈常说,她老了也会在这,但是她不指望我也会在这。”

这是时常和流行,和时尚绑定的说唱绝少触及的题材,但歌里讲的,确实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

对土地的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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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的皈依

土地,向来是一个严肃的命题,所以在刷爆朋友圈的MV中一切都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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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画风,色调黯淡的,画面装得很满,硕大的车间和烟囱像扭曲的机器怪兽,没有青年,只有羊群和老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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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核的编曲,如梦初醒,不管是吉他,键盘,还是弦乐,都像是潜藏意识中的低语,几欲勾起你不予人知的心事。

离开的人离开了,留下的种种极富宿命色彩:

带着劣质塑料耳机的守村人,鬼火少年在无人也荒村野道疾驰,带着奥特曼面具的孩子,在充满雾霾的田埂上寻找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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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这首歌的反应很有意思。

法老、王以太、西奥、艾福杰尼、小老虎、功夫胖、JarStick、3Bangz、AThree、小李PISSY,大量音乐人竞相转发。

大张伟说,这首歌写得很像魔岩三杰之一的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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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解是,相似之处有两点,其一,是这种念白的方式。张楚过去的经典作品也不少念白。

流传甚广的是那首《爱情》:“你说这城市很脏,我觉得你挺有思想。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看着你就信了。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床单很白,我看见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

一样的表演趣味。

另外相似的,是文字的立场,张楚也写底层,不过河南说唱之神喜欢白描,张楚的隐喻很多。

像那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聊的很多内容还是对于当时那个时代,很多边缘人、边缘事的思考。

只不过有很多不能言,于是写成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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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原

河南说唱之神的这首《工厂》也是不能直言的命题。

中原之殇。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网上有人聊到为什么这个歌手要取这么奇怪的名字。说是之前在一些社群里,他经常看到有人黑河南人。

其实早几年,地图炮,特别是向河南开地图炮的现象屡见不鲜。他说他忍不了,于是改名“河南说唱之神”。

据了解,他的网易云简介一度改成了:“骂谁都行就是不能骂河南人!”

很多时候,回顾前尘,经常会有历史的错位感。

人,此一时彼一时,地域又何尝不是。

河南为代表的中原地区,作为我们这个民族文化的发源地,近代以来遭受了太多伤痕和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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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抗战,搞花园口决堤,被淹的是河南人;

1942大饥荒,上面吃鲤鱼焙面延津做法,路有冻死骨是河南人的;

水旱蝗汤,生死疲劳,折腾了一年又一年;

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农业大省,在工业时代下,乃至信息时代下常常力有不逮。

如果真的到中原地区实地看一看,一个非常普遍,乃至说支柱性的产业模式,就是老年人在家带孩子,年轻人去到外面的城市,打工挣钱,再把吃穿住行省下来的钱,寄回家中。

老人也不是完全赋闲,农村老人勤快,传下来的美德,一般老太太主要带孩子,老头子带娃之余,还能在附近打一个近工,贴补家用。

这个现状让人感到悲悯。

悲悯因为看不到未来。

当这些老人一个个故去,孩子们一个个成长起来,又将走上他们父母的路。

那时候,我们这个民族依存了上千年的土地,将渐行渐远。

日暮乡关,何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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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失求诸野

接着上面的话题聊下去。

农村空心化,本质上还是没有钱。

也许是离开了泥土太久,也许是我们已经习惯了钢筋水泥里的生活,很多事实摆在我们眼前,苍白而魔幻。

就像我们习惯了把“一杯奶茶钱”当成了计量单位,却鲜少关注,卖掉一堆白菜,也赚不回一杯奶茶的钱。

当城乡差距日益,城市化的大潮席卷而过,人们不得不离开家乡,背弃了千百年来的习惯了的生存方式。

金钱会自觉地流向道德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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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我们面前的,其实是另外一套生存的逻辑,金钱的逻辑,贱卖尊严换钱的逻辑。

变卖尊严的过程,城市里的人失去了“消费者”这一身份外,所有作为人的属性,当我们不得不活在一个由大量人造符号组成的“自由”社会中,难免会怀念起曾经乡野间的人情美好。

“礼失而求诸野。”这是《汉书》的话,礼乐最美好的样子,来自田间地头,来自农民。

过去千百年,官员士大夫这群权力阶层,喜欢把自己自比农民,自比某某老农、某某山人、某某渔樵。

结果,大潮以来,农民不挣钱了,竟成了骂人的话。

过往的美好最终只徒留在记忆中。最后的最后,在修短随化中终期于尽。

时代的眼泪。

最后在网上看到一个网友留言很有意思,贴出来以飨同好——

我媳妇儿陪我看了一下午新说唱,我媳妇儿两句话戳我心窝了,第一句“这就是说唱歌手吗?好像都挺狂的,一个个都是唱自己最牛逼的”。

第二句指着河南神镜头说“那个人唱的虽然挺走调的,但是我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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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滚君

我是七八点钟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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