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崔健的他,是前苏联最后的摇滚教父

音乐猛料 比肩崔健的他,是前苏联最后的摇滚教父

金黄的落叶堆满我心间,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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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假弹、假唱、饭圈化频繁,经常听到国摇完了的声音。

形形色色的唱衰从国摇萌芽起就从未停止,但国摇前行的动作似乎也一样。

比如2023年冬至,一场酣畅淋漓的雪山音乐会点燃了无数乐迷心头的火焰。

再如跨年那天,北京卫视的摇滚大乱炖又带我们回到神仙打架的年代。

偏偏这两场活动都以崔健为圆心、以摇滚为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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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重回主流电视媒体,必然会成为国摇史上的一个据点,不仅意味着音乐行业开始直面瑕疵,还证明崔健这一代教父级别人物的坚持有了回声。

任何国家文艺界都不能没有这样的精神领袖,但不是谁都能像崔健一样坚持二十多年;

多的是无心为之,更有人有心无力。

比如这位被乐迷们称为“前苏联崔健”的摇滚斗士——维克多·崔

他与崔健恰好有着相同姓氏、血统、肤色发色,甚至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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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究下来,还会发现二人的命运就像平行时空的彼此。

但199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维克多·崔的生命终结在了28岁,他引领的传奇摇滚乐队Кино(电影乐队)也在重大的压力下被迫解散。

短短28年凝聚了维克多·崔一生的成就,令人不忍卒读。

乐迷们都说,如果维克多·崔还活着,他绝对是远东地区的崔健,更何况前苏联摇滚教父他已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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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没有经历那场飞来横祸,崔真的能接受后来解体、寡头、支离破碎的世界吗?

没有人愿意接受死亡,但死亡对崔而言,也许是一种“保全自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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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一个男孩在北京一户崔姓的朝鲜族家庭呱呱坠地。

生长于大院的他从小接触到西方摇滚乐,会在未来成为一个小号手,结果一吹就吹出中国摇滚的半壁江山。

他就是崔健,被称为中国摇滚教父。

崔健一岁时,另一个崔姓的男孩出生在遥远的列宁格勒。

优渥的家庭条件让他早早走上艺术的道路,少年时期又从绘画投身自己热爱的摇滚乐,经历了一段光怪陆离的年少时光。

这个有一半朝鲜血统的叛逆男孩,就是后来的维克多·崔。

与摇滚息息相关的他们,就像一组变量不同的对照组。

80年代初正是他们吸取新事物的大好年华,崔健的“七合板”乐队发行第一张欧美民谣翻唱专辑时,维克多·崔的乐队刚改名为“电影”(Кин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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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褪去一开始浓重的披头士、猫王色彩,在大胆尝试中造就了东欧后朋克的雏形,也完成了新浪潮流派的尝试。

不止西方摇滚乐的启发,还有东欧文学的滋养,共同成就了维克多·崔惊人的才华,也塑造了电影乐队的风格。

在这片文学的大陆上,如果说陀翁剖开了19世纪的腐朽,叶赛宁唤醒了白银时代的忧愁,而布罗茨基成为近代的切片,那么电影乐队就是前苏联摇滚乐的那行“波德莱尔”。

于是成军不足十年,电影乐队就从模仿进化成了摇滚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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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音乐本身,除了风格的变化,诗意、反战,始终是崔和乐队坚持的。

比如1989年的名曲《渴望改变》,歌词中“不能以眼睛的老成和手艺的灵巧自夸”的呼吁更加直白。

这首歌成了崔主演的电影《阿萨》的片尾曲,同时“改变啊!斗争啊!”的字眼,让电影乐队成了反战、英雄主义的代言人。

反战的主题,在另一张专辑《名为太阳的星星》中依然延续。

同名曲里,一句“战争——年轻人的事,它就像祛除皱纹的药”,足以振聋发聩。

那一年,崔仅仅二十六七岁;毋庸置疑,他迅速成为当时前苏联媲美詹姆斯·迪恩、约翰·列侬的文化符号。

因此,崔的离世产生了轰动性的影响。无数民众自发送行,列宁格勒还为崔修起一座座纪念墙,供人们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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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bilibili@六的月, 苏联摇滚教父是谁?-维克多崔&KINO

崔去世后的1991年,前苏联也宣告土崩瓦解。

这位巨星死在了自己国家解体之前,传奇一生,却命如漂萍。

电影乐队解散后,前苏联摇滚的黄金年代似乎也翻篇了。

但90年代,粗粝的作者电影和摇滚乐已经开始在中国遍地开花。

崔离去两年后,张元的《北京杂种》把摇滚乐搬上影坛,彼时30岁出头的崔健亮相大荧幕,本色出演一个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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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豆瓣, 1993年电影《北京杂种》剧照

和维克多·崔当年的电影代表作一样,1993年的《北京杂种》也是新浪潮电影,也夸张地反映了中国摇滚青年眼中的困境。

摇滚乐、电影……命运好像发生了重叠,让北京的“崔”延续了列宁格勒的“崔”,使得“摇滚二崔”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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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会因为“二崔”素未谋面感到遗憾。

如果他们认识,怎能免得了一场英雄惜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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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崔健成了活着的摇滚领袖,而维克多·崔成了永生的。

后来不少电影、动漫、游戏都看得到致敬维克多·崔的片段,维克多·崔的儿子也在2021年重组了电影乐队。

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目前摇滚大势已去的局面。

如今的国摇在短平快的市场化中匍匐前进;如今的俄罗斯则doomer文化当道,颓丧阴冷的后朋克中听不出什么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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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叶赛宁那首名诗里这样写:

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

一切将逝去……如苹果花丛的薄雾

金黄的落叶堆满我心间—— 我已经不再是青春少年

再强烈的悲伤都会归于理智,再热的血都会凉下来。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因为这个世界是生生不息的。

只有每个时代的年轻人在主动投身于改变,因为太想看到希望。

著名“27俱乐部”的成员,早先就都是一群苦求希望的年轻人。

27岁的吉姆·莫里森具备非凡的文学才华,成了世界上第一个自诩摇滚诗人的摇滚歌星,当然在台上公然行为不雅的他更像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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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犯浑的同一年,27岁的吉米·亨德里克斯苦练吉他技术登上伍德斯托克的舞台,让那场摇滚盛会成了他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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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还是孩童的科特·柯本,日后也成为了垃圾摇滚的领军人物,然后在自己的27岁饮弹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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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他们伟大的,绝非过早降临的死亡,而是他们的精神、创举以及影响力。

因为,任何艺术都不由某位艺术家的个性决定,而是取决于他们用来创作的素材。

电影、摇滚乐……他们选择的偏偏都是剂量相当大的猛药。

回到维克多·崔,其实很难想象他如果没有经历意外,是否能在时局巨变中挺过自己28岁以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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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bilibili, 1988年电影《针》剧照

但抛开已经被说厌了的宏大叙事,维克多·崔也罢、崔健也罢,他们的音乐之所以振奋人心,不仅是因为浓厚的时代色彩和无产阶级思想。

还因为,他们音乐里永不磨灭的激情,始终能点燃一代代人内心的希望。

在电影乐队这首音乐节热场曲《无言的歌》中,维克多·崔唱着:“当我闭上眼睛,我感到世界在向我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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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bilibili, 1988年电影《针》剧照

在《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野》中,崔健唱着:“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如果说他们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他们的音乐和精神就是宝贵的火种。

他们在广阔的人类历史中不过是星星,但光亮却足以比肩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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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光明的人,将不能容忍自己回到黑暗当中。

那么在对未来的犹疑和恐惧里,酝酿在沉默中的改变也即将爆发。

回答开头的问题:国摇真的会完蛋吗?

我想,不能过早下定义。

除非,你对完蛋的定义等同于改变。

参考文献及视频资料:

1、《叶赛宁诗选》谢尔盖·叶赛宁

2、《悲伤与理智》约瑟夫·布罗茨基

3、《苏联摇滚丨战斗民族,就连抑郁也贼硬核》——bilibili@具象波

4、《苏联摇滚教父是谁?-维克多崔&KINO》——bilibili@六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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