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树叶为笛,把锄头当鼓,这支农民乐队把张亚东唱到哭…

音乐猛料 以树叶为笛,把锄头当鼓,这支农民乐队把张亚东唱到哭…

别捞瓦依那了!比起唱歌他们更想回去收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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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多亏《乐夏3》,生活里多了个“等周五”的盼头。

下个周五快来了,我却还在回味上周五的惊喜:

前几期平淡的氛围,终于被第四期改编赛打破了。

虽然刚看到歌单,我顿时想:完犊子,这些歌也太熟悉了,没一首好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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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完第四期我彻底上头:带气氛,还得是改编赛。

这次大家的心头好,是哪支乐队哪首歌呢?

反正我的耳朵被瓦依那嘹亮的那一嗓子抓住了。

一曲《好久不见》终了,看得出来现场乐迷深受触动,张亚东等大乐迷也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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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瓦依那还是以7分之差被刷掉,只能暂别乐夏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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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能一次次把进度条拉回《好久不见》,看一遍又一遍。

内心好像被什么猛然击中一样,从头到尾眼泪就没停过。

这还是那首耳熟的《好久不见》吗?我听完只觉得和瓦依那“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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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本季乐夏有没有意料之外,我的评价是意外不少。

比如参演名单公布时,谁想得到这几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名字会成为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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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选歌时,谁想得到耳熟能详的陈奕迅,其实有人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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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让我意外的是,PK对手里没人敢选安达组合时,半路杀出的是低调的瓦依那乐队。

这支来自广西黔桂交界的乐队,乍一看内敛温吞,轻声细语。

其实他们一言不合就会在排练室打羽毛球,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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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发现主唱岜農的背包上赫然写着“尿素”二字,我不由得忍俊不禁。

第一反应就是,看不到五条人的《乐夏3》,我的新盼头好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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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吉他手十八顺走马东话筒喊出“选安达”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难掩的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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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北对天南、草原对田间、激愤对愁绪……

根本不存在谁强谁弱,只能用一场好戏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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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赛就像写命题作文,摆在瓦依那、安达面前的题是陈奕迅。

陈奕迅热单《孤勇者》燃情、励志,对编制庞大的安达来说完全是舒适区。

他们最终的呈现也符合预期:马头琴和呼麦交织中,我眼前浮现的是大草原、那达慕、篝火、骏马奔腾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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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轮到瓦依那选曲时,成员们对陈奕迅的态度基本是大眼瞪小眼。

知道《富士山下》,是因为歌里“有山”。

交谈间也能听出来,他们对市面上的流行歌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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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一度担心“和陈奕迅不熟”的瓦依那要吃亏。

但接下来,选中《好久不见》的瓦依那玩起了反转。

在保留原曲大框架的基础上,他们戴着镣铐跳舞,给出了一篇满分的命题作文。

开头主唱岜農嘹亮的一嗓子,就打通了我的天灵盖。

原曲歌词浅显,就时不时编入几句诗情画意的壮语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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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曲略显忧愁,就改编成更灵动、更丰富的雷鬼

原曲略显单调,就加上大家都没见过的牛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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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词曲到立意,都体现了足够高的完成度。

当然最打动我的,还是原曲中那句“街角的咖啡店”的歌词,被瓦依那改成了“那山那水那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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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只觉得,内心好像有一块地方被戳中了,神游间没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如果说安达的《孤勇者》舞台值得细细推敲,那么瓦依那的《好久不见》就值得加入单曲循环。

还得是社恐属性的张亚东半开玩笑,才将我从短暂的神游中拉回来:

“这首原曲没有打动我,因为我如果真的想要遇到一个人,不会希望在一个咖啡店遇见,我觉得好尴尬。

“人与人的相遇,需要的是一种共识性”,张亚东继续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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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咖啡厅和citywalk从来都只是在互联网大行其道。

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东西粉墨登场,代言我们劳碌奔波的日常了?

小资情调不能代表我们的共识,更不能代表瓦依那成员们的。

“山水间”的真挚自然,当然可以打败“星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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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能唤起同一种共识的,就是家乡的风物。

出生、成长、离开、怀念、梦回……从熟悉变得陌生的、好久不见的,岂止是某个具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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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大多数人而言,故土和人心早已随着时代发生不可逆的巨变。

经历城市化的收编,我们变得愈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而一座座庞大的城市机器,从来都对眼泪和示弱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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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孤独的时刻,无疑是在没有去处时,发现自己连来处都已失去,变成了天地间真正的游子。

我们是否像歌里唱的那样,终其一生,都得在永远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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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遍一遍听瓦依那的《好久不见》,我才咂摸出来:

当时那种被戳中的感觉,就是这种悬而未决的孤独,被看到、被理解、被拥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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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比赛还是比赛,“急着回家收稻子”的瓦依那确实惜败给了安达这支草原劲旅。

但自己选的对手,他们惹得起、输得起的态度,让我由衷佩服。

就连比赛,都变得更像一场英雄惜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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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上的呼声,也喊出了我对他们的不舍:稻子换我帮他们收,快把瓦依那捞回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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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离开舞台的那一刻,他们和我想象中一样松弛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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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屏幕前的我们,早已回不到那山、那水、那田。

但能听到一句寒暄、一句跨越时空的“好久不见”,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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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如其人,瓦依那的音乐土生土长,有着质朴的底色。

听他们的音乐,时常让我忘记主唱岜農还干过设计行业,其实是半路出家。

从广州辞职后,他全身心扑在务农、音乐两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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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9套《踏歌行·岜農》这期纪录片里,种地、养鱼、养鸡、写歌……

在熟悉的环境中,岜農的生活如鱼得水、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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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乐迷们所言,他们还曾经在巡演送自己种的大米,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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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音乐的喜好各花入各眼,但听过瓦依那现场,一定会发现他们灵气逼人。

比如第三期的《田歌》,一柄锄头成了贯穿全曲的打击乐器。

明明站在聚光灯下的他们,好像回到了田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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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音源会很难发现,那段酷似唢呐又类长笛的声音,其实是岜農用树叶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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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作笛、劳动号子穿插其中;唱到兴处,全场都随着乐队的节奏发出振臂一呼。

当然树叶也罢、锄头也罢,只是视觉奇观般的表象。

因为这句“哎呦我的土地我的身体,是我连累你也没得休息”,威力不亚于岜農吹树叶的声音,不亚于“那山那水那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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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是故乡的身体,故乡是人们生活、记忆的身体。

长年累月的劳作从农耕文明诞生时开始,从祖辈那一代开始;

土地的辛劳,已经远超祖辈们辛劳的总和,只沉不轻、积重难返。

这种朴素的人文关怀直击人心,我确实是头一次在音综的舞台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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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曲里感谢村庄、土地、一水一草、一花一木的瓦依那,让我不由得想起寄情乡土风物的文学家们。

年代近的,有走出国门的莫言,有写下《一个人的村庄》的刘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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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远的,谁都能下意识想到田园诗人陶渊明。

现代版本的“久居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瓦依那用音乐为大家做了一次现身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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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水稻小麦、和树木花草一样,人和人的思想也需要生长。

无论世事变迁到什么地步,我们和思想,都不能失去赖以生存的水土。

我想,这些表象下的东西,才是瓦依那真正想被大家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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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少攻击性、也没什么激烈态度的瓦依那,在乐夏乐队中是不太“摇滚”的一支。

不太“摇滚”的他们,一开始好像显得“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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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共鸣,他们的生活图景和民族语言,效果也不一定有新裤子、刺猬那么直接。

因此,为什么会舍不得暂别舞台的瓦依那,我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合理的理由。

直到前不久,我读到吴晟这首名为《我不和你谈论》的诗:

你久居闹热滚滚的都城

诗艺呀!人生呀!社会呀 !已争辩了很多

这是急于播种的春日

而你难得来乡间

我带你去广袤的田野走走

去领略领略春风

一瞬间,一切难以捉摸的共鸣好像有了答案。

如今的互联网众生相,多的是热闹,是唇枪舌剑的讨论,是非黑即白的争辩。

我们低伏案头或是高高挂起,已经太久没吹吹外面的风,看看前方更广袤的天地。

就连听音乐,也学会了找优越感、拜高踩低。

瓦依那当然不可能代表这阵春风,但他们无疑是一阙描绘春风的诗句,读来就已春风拂面。

乐迷们熟知的这首《大梦》,全曲时长近10分钟,全是追问。

十二、十八岁怎么办,二十三、二十八岁怎么办,三十八岁又怎么办?

作为歌者的瓦依那,愣是没有给出任何一个解决方案。

但对普通人而言,追问的开始,就是命运齿轮转动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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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半生才会发觉,吾将上下而求索,就是漫漫人生的答案。

《田歌》也罢,《好久不见》也罢,《大梦》也罢……

听完以后,我好像找回了内心“好久不见”的东西。

他们的音乐填补的,恰巧是乐队、综艺,甚至我们内心空缺的平和、自如。

我想起几天前看到,有网友偶遇瓦依那吉他手十八在漓江街头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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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在结尾说:享受音乐,享受快乐,享受当下的自由与美好。

感受第一位、输赢在其次,与这期乐夏瓦依那的抉择几乎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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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品味、风格、流派、年代的争论,到头来都还是需要回归音乐本身。

感谢瓦依那,原来音乐本应是一门打动人的语言,而不是用来服人的辩论。

而能否打动人、如何打动人,靠的从来都不只是胜负这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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