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三无”大片,拿奖到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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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介绍一部“三无电影”。 啥叫“三无”呢? 没钱、没明星、没IP。 但就是这部“三无产品”,却成了口碑爆款。 一举拿下远东国际电影节最…

今天想介绍一部“三无电影”。

啥叫“三无”呢?

没钱、没明星、没IP。

但就是这部“三无产品”,却成了口碑爆款。

一举拿下远东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最佳导演长片处女作;提名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最佳影片等;

《拨浪鼓咚咚响》

这是一个发生在陕北高原上的留守儿童故事。

毛豆(白泽泽饰)刚出生娘就嫌家里穷跑了、爹外出打工发誓不赚大钱不回家。只留下他和年迈的奶奶留守在黄土高原上的老窑洞里。

没爹没娘的孩子在哪儿都被欺负,毛豆连在村里孩子群中都是鄙视链最底层。

屋漏偏逢连夜雨,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在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去世了。

村里人帮着办完丧事,只留下这个独苗娃该咋办呢?

没想到毛豆自有主意,他要外出找爸爸。有爹了,他就不是天地间飘零的一根野草了。

可黄土高原延绵几千公里,怎么走出这片大山去爸爸打工的大城市呢?

他准备让定期开着货车来村里卖货的货郎苟仁(惠白军饰)捎带一程,当然是不付钱的那种,只要趁货郎不注意钻进车厢里即可。

可毛豆马上犯了个大错,躲在车厢里因为太黑无意间把烟火点着了。车厢里的货烧了一大半,总损失四千多。

这个数字当然不是一个留守儿童能赔得起的,但恰恰满足了毛豆的心愿:货郎要找大人赔钱,就必须得找到毛豆爸。

就这样,两个如父如子却素不相识的人上了路。

从封闭的陕北高原出来的孩子,对现代城市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他不懂现代社会人和人之间没有人情往来,一切都要用钱来交换。

他不懂人为了多赚点钱可以卑劣到啥程度,为了争地盘一群人欺负一个人是常事;

他更不懂人为了钱连最亲的人都能骗。

带毛豆寻爸爸的货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随身揣着一把尖刀,为了能一刀扎进那个骗走儿子救命钱的狗日的心窝窝里。

就这样,一个人的寻父之旅,变成了两个人的亡命之旅。

“留守儿童”这个名词大家应该都不陌生。

导演白志强本来是拍纪录片的。他是陕北人,想拍黄土高原上最后一批盲人说书队的故事。

在一个乡村学校露宿时发现学校里160位孩子都是贫困留守儿童,其中60多位都是孤儿和单亲。

如此集中的情况把他吓了一跳,后来他发起了一个叫“星星火支援帮扶”的工作。2年后他意识到光给钱没用、送点衣服也都是暂时的,这些孩子最大的困难是:

他们对未来没有憧憬、对生活不抱希望、生活中也没有榜样,他们就像荒草一样在野蛮生长。

《拨浪鼓》的原型就是其中一个孩子,导演去他家时,孩子在地上写了一个“爸爸”。

孩子爸爸是个拉煤车的司机,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妈妈也改嫁。孩子和爷爷住,爷爷还是个残疾人。

孩子特别渴望有一个威严的爸爸,坐在爸爸肩膀上放烟花,和别的同学说:“你看我有爸爸,谁都欺负不了我”。

所以烟花在电影里是个特别重要的意象。

第一次出现,是表现毛豆的生存困境。他连最便宜的烟花都买不起,被小伙伴欺负。即使是个孩子,也知道自己活得没尊严。

第二次出现,是毛豆闯下大祸,无意点燃烟花把货烧了,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为了找爸爸,他将走出自己人生的黄土高原。

第三次则是《拨浪鼓》的最高潮点。

剧情我卖个关子,就像这条评论:

如果它有好的宣发,将会是比《隐入尘烟》更大的爆款。

因为这是一个站在土地上讲故事的人,说的是我们生活中脚踏实地的故事。

关于“黄土高原”,曾承载了中国影史的高光时刻。

这里有张艺谋的《红高粱》、有陈凯歌的《孩子王》、有田壮壮的《盗马贼》、有何平的《双旗镇刀客》。

但它现在几乎是荒凉和凋敝的近义词。

决定拍这部《拨浪鼓》时,曾写过《霸王别姬》、《活着》的知名编剧芦苇前来助阵。导演带着一帮编剧在秦岭深山中憋了2年写剧本,开拍前写了11稿。

最后发给芦苇看时,他只要求两个字“真实”。

从画面看,这部片够原生态。

孩子那从没洗干净过的脸、油到板结的头发、主角那脏到油亮的外套,你完全相信这是个常年在外跑生活的社会底层;

你甚至连他的收入都能一眼瞄出,这个货郎生意肯定不好。米面油按理说最好卖,可他的油外面都落了一层灰,一看就放了好久。

这只是细节上的真实,然后是台词上真实。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演员骂人的台词很好玩。

“驴下的”,陕北特色脏话,比“狗肏的”更猛。

现在已经很难在银幕上再看到这种原生态的脏话了、甚至连带口音的都很少。

无论天南海北大家统一说普通话,这是商业电影的规律,一切都要扁平、凡事都要平均。乡音能带来真实感,同样也会劝退一大波人。

《拨浪鼓》作为一部全程都用土话的电影,敢!

最后说说剧情,用导演的话来说:上大荧幕,不刺激;上网大,没有网感;上电视,又不是主旋律。很多人基本判了死刑。

那我为啥还推荐呢?

因为它在真实记录沉默的大多数。

这个关于留守儿童,不是发生在落后的几十年前,它几乎就发生在现在。

“留守儿童占了900万,它能是边缘题材嘛?它能是小众嘛?我从来不认为我拍的这些片子是边缘,他们是大众,他们是大多数。”

只是他们是沉默的、没有话语权的大多数。

导演说他拍的就是主旋律,真正意义上的主旋律。却不是我们能轻易在银幕上看到的主旋律。

在这片高原上,大家像荒草一样,他也是其中那根。

他们像杂草般生长,又像杂草般凋落。

并非他们生来就是杂草,只是因为他们生活在一片贫瘠的土壤。

但,谁生来只配做一根杂草?

《拨浪鼓咚咚响》的宣传词里有一句:好好笑、不许哭。

这绝不是个宣传苦难的片,他在说真实的看见。

看见主流宣传的花团锦簇之下,还有这么一群杂草般的人;

看见他们并不是真的命如草芥,他们跟我们一样,是需要爱才能活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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