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老狼更新了一条微博,引起不少圈内人的转发。
视频内容是一部关于中国摇滚乐的纪录片《再见,乌托邦》。
这部纪录片我早有耳闻,早在十多年前就看过。
当年看的时候,只觉得倍感怀念90年代的摇滚黄金时代,心里热血沸腾;而如今来看更多的是物是人非,不复当年。
正如人们所言:“缅怀早已没有意义,因为它已经没有了土壤。”
摇滚乐是温顺的活着,还是拧巴的死掉?
这个问题,曾经的老乐迷们呐喊了很久,其实这些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人记得当年。
我的视线在老狼的微博页面中,停留了一个半小时,只为重温当年热血沸腾的年代。
崔健、张楚、何勇、窦唯、吴珂…
视频中的每个面孔,每一场演出,每一首歌。
明明离我们很远,可又觉得恍若昨日。
其实今天我并不想矫情得说道一些当年往事,只想单纯聊一聊影片开头崔健的那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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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再见,乌托邦》
为了摇滚乐,他做了这么多努力,抵不过一句现实。
《一无所有》,如今音乐软件上早就找不到这首歌的资源,还好这部纪录片中还保留了一点残骸。
因此,影片中那段《一无所有》的现场,显得尤为珍贵。
2008年1月崔健的“时代的晚上”演唱会在工人体育馆举行,现场座无空席,人们兴奋激动。
《再见,乌托邦》的导演盛志民亦记录了现场全过程。
冬天夜晚的北京,中年男女们裹着军大衣热情簇拥,他们手里拿着门票,异常兴奋。
保安大哥向每一个前来的歌迷点头问好,似乎大家都是旧相识。
开场崔健朝众人喊道:
“如果说西方的摇滚乐像是浑水一样,那么我们中国的摇滚乐就像一把刀子。”
当时中国摇滚乐已经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征程,从崛起到跌倒,早已不是当年心境。
那一晚,工体歌迷欢呼雀跃,气氛高涨。
台上崔健的歌声和歌迷的高唱融为一体: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崔健的声音铿锵有力,极力呐喊。
镜头闪过大屏幕,他的眼神里有一丝痛楚。
变的是时代,不变的是崔健的歌声和一群至死跟随的歌迷。
那一晚的《一无所有》,万人大合唱,歌迷的呐喊逐渐盖过崔健的歌声。
那是2008年,人人不再谈摇滚的年代。
回首昔日热血沸腾的岁月,崔健的这首《一无所有》早已刻在摇滚青年的骨子里。
提起这首歌,自然少不了36年前崔健在北京工体,那一吼。
1986年,崔健在工人体育馆“世界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上,随意套上一件大褂,挽着一高一低的裤脚吼出: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崔健凭借着这首《一无所有》一脚踢开中国摇滚乐的大门,掀开了当代青年刻板呆滞的思想。
这一喊,宣告了中国摇滚乐的诞生,更是一场文艺复兴。
而这个现场,更是每个摇滚青年心中的朝圣地。
台上的崔健,还是个稚嫩的愣头青,敞开的大褂摆在腰间,看起来还有几分痞气。
白色的袜子裸露在裤腿外面,台下时不时传来三两欢呼声。
而他只是默默低着头吟唱,好像把内心的憋屈都吼了出来。
这是属于八十年代的《一无所有》。
属于崔健,属于中国摇滚乐,属于八零年代的青春。
再后来印象最深的一次现场,是1992年崔健北京演唱会上的《一无所有》。
经历了几年的沉淀,摇滚乐在90年代初走向辉煌时期。
此时的崔健,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青年。
1992年这版《一无所有》的现场,可以说是崔健的巅峰时刻。
当年臧天朔、鼓三儿强强联手,留下了经典的一夜。
不同于1986年首次”露面”的《一无所有》,那一夜更像是一场理想主义的狂欢。
彼时,才二十多岁的臧天朔,还是个一脸胶原蛋白的青年小伙。
作为键盘手,他开心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对着镜头傻呵呵地笑。
歌曲后半段,节奏越来越快,崔健带着大家在台上蹦起来。
人们手拿一块红布,热情跳跃,红布逐渐蒙住双眼,现场也进入了高潮。
这是1992年,崔健《一无所有》的现场,也是应该被记在史册上的一次现场。
此时的中国,四处都是摇滚青年,那是摇滚的黄金时代。
三十多年,崔健的《一无所有》走过大大小小的场子。
从录音棚到工体到音乐节再到电视舞台,每一次演绎激起一腔热血。
张培仁当年说,“我们中国的摇滚乐应该有自己的东西,我们不效仿西方,我们就叫刀子乐。”
而崔健就是那个手握刀子摇滚猛汉。
只是刀子再锋利,也有不能出鞘的时候。
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已不需要过多笔墨去描述。
《再见,乌托邦》这部纪录片中为我们保留了很多珍贵的记忆。
何勇说他怀念那个八十年代,那个思想和文化特别活跃的年代。
镜头中的张楚自信地告诉我们,他来自一个特别单纯的年代,八十年代。
张培仁说,那是中国人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的十年。
可惜时代不允许这波人停在过去。
后来,许久没有听到这首《一无所有》,直到去年在音乐节现场,崔健作为最后一位演唱者。
待众人准备离场时,他返场演唱了这首久违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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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志性的红星鸭舌帽,多了些许皱纹的熟悉的脸庞和藏在记忆中熟悉的旋律。
我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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