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海马。
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家乡的草原也能在朋友圈刷频。
老狼与河乐队,背靠天山在新疆的那拉提大草原上合作了一首《米店》,画面太美了。
在本次的演绎中,不仅重新编了曲,前半部分还被填上法语歌词,被安娜唱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说原曲的表达略带一些忧愁的色彩,那么这一版结合此情此景,让我更多听出的是释怀和温暖。
除了《米店》之外,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唱了老狼在专辑《恋恋风尘》中的经典作品《美人》。
这是河乐队主唱安娜最喜欢的歌之一,也是她执意要让大家一起演的。
事实证明,《美人》这首歌在那拉提大草原上演,再合适不过了。
旋律本就带有异域风情,再配合着明快的节奏,给人的感觉就是欢快。
歌词中唱道:
“美人呀美得让人爱,不知你从哪里来,你为我们而存在,我请你不要离开。”
其中的“美人”二字,在今天似乎有了新的解读。
她不在仅是指一个人,而是这个地方或者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一群人。
如此真挚的表现,根本没理由不喜欢。
看完这个片段,在欣喜和向往的同时,也有些许难过。
我是一个生活在南京的新疆人,因为距离原因,每年只能回家一次。
而现如今,身处的这座城市也正在被疫情所笼罩着,这个夏天实在难捱。
我和很多人一样,愈加向往自然,幻想着自己能够沐浴在阳光之下,骑着马驰骋在无垠的草原。
前两天,腾讯视频上线了音乐旅行纪实节目《边走边唱》,上面的新疆草原版《米店》也正是出自于此。
节目以拍摄各组音乐人旅行经历为主,没有多余废话或鸡汤说教,仅用音乐表现出各地的民风民俗。
每一帧画面都非常唯美且治愈,他们在卡车上唱,在街头唱,在毡房外和当地牧民围着火炉一起唱。
身为很久没回家的新疆人,激动的红了眼眶,说不出话。
自然和音乐互相衬托,太治愈了。
从上个世纪王洛宾去到新疆、青海、甘肃等地采风之时,就注定了西北就是中国现代民谣生根发芽的地方。
野孩子、张玮玮&郭龙、苏阳、赵牧阳,乃至崔健,这帮音乐人的很多作品当中,皆具有西北大地独有的泥土味道。
如今时代不断向前发展,“民谣”这种曾经相对小众的音乐类型,也逐渐变得流行化。
似乎只要拿把木吉他弹唱的作品,都能称自己是民谣,其中的表达内容也无非是些“小情小爱”或者“都市苦逼生活”。
没有说这类表达的内容方向不好,只是就歌词而言,太空洞,不落实,就会给人一种无病呻吟之感。
好的民谣作品,虽然不是非得加入多少民族元素,但必须得深入底层且言之有物,以自己的角度观察社会,或者抒发真实情感。
但这些所有的前提就是,了解当地的文化背景,融入底层。
节目刚开始,一行人先来拜访张玮玮的冬不拉师父新疆民族弹拨乐演奏家(他不单单演奏冬不拉,还会多种包括都塔尔、弹拨尔等多种少数民族弹拨乐器)亚尔麦麦提·依合木。
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如今这些老艺人不求功名,默默坚守老祖宗留下的艺术遗产,不得不让人敬佩。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是快乐的,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比别人差在哪。
比起浮躁的大都市生活,反而这些人的生活更令人羡慕。
都说任何艺术都来源于生活,但这位大叔却直接将音乐完全融入生活,弹琴对他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样。
都说我们新疆人能歌善舞,所以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随后,这一行人还去拜访了当地有名的俄罗斯族手风琴收藏家亚历山大。
他收集了大大小小不同年代生产,不同地区生产的近一千台中亚的老手风琴。
记得当年,我还在上高中时,就听我一位老师提起过这位老先生。
据传言,曾经张玮玮和这位老先生喝酒,还想灌醉他换一个手风琴,哈哈哈。
玩笑归玩笑,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就是因为这帮民间老艺术家的存在,才共同构成了新疆独有的多民族音乐文化。
张玮玮在节目中说:
“我觉得音乐就是在一个日常生活里发生的事,它是能传递人的情感和快乐善意的。”
就像这帮少数民族孩子一样,只要听到音乐就会不由自主的舞动身躯,动起来。
简单而纯粹的一种正常生理反应。
当一个人动起来时,其他人也会被“煽动”,无论你动作是否标准,体态是否轻盈,都不重要。
此刻,你只要动起来享受就好。
切不要把民族音乐看作是一种高深莫测、遥不可及的音乐门类,那只是因为这种音乐逐渐变得小众而神秘,有些甚至申请了非遗,多种因素所造成错觉。
其实归根结底,它本就属于生活。
像这些上述的音乐人们,如若他不去切身体会,相信也不会写出那么多经典作品。
张玮玮和郭龙如果没有离开他乡去外地打拼,野孩子的张佺和已故成员小索没有多年对西北音乐的考察,怎能有今天的成就?
“曲高和寡”这个词,针对于民间音乐来讲,很显然不适用。
虽有音乐的外壳,但这档节目的核心还得回到“生活”。
这次旅行的一行人边弹边唱的来到一家养蜂人的居所,感受新疆独有的劳动人民日常。
这里的养蜂人没有固定居所,每隔一段时间因为不同的花儿产生的花蜜,进行转场。
这位大姐把这种生活方式称之为“追花夺蜜”。
他们生活虽有些辛劳,更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浪漫,但却幸福。
如果说让我描绘出一场理想中的旅行,那在这档节目中记录的那样,约上三两好友坐上大巴,带上吉他或冬不拉边走边唱。
途中遇到的人,不用过多语言交流,想说的都用音乐表达。
让我记忆犹新的还有一个场景。
晚上安娜和牧民们在毡房前,围着篝火缓缓的清唱完一首小曲儿之后,大家开始回忆起近20年前北京民谣音乐人最初的聚集地“河酒吧”。
虽然我没有经历他们生活,但也能感同身受。
与之不同的是,我回忆更多的是自己小时候在那拉提的那段日子。
父亲和母亲带着我白天骑马、拍照,晚上和牧民一起吃肉、聊天、唱歌跳舞。
也就是在那时,父亲送我了人生中第一把冬不拉。
十几年之后,再翻看曾经的照片,想起那些事,心中总有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触。
现在只希望疫情早点结束,趁着假期各位或许可以去新疆走一走。
因为那里的人和音乐及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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