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彭磊除了是新裤子主唱,还是我国的“著名导演”。
毕竟他是正经科班出身,北电96级毕业的学生,和赵薇、黄晓明同一届的。
虽然毕业后跑去玩乐队了,但对电影的热爱一直痴心不减。
这不,就连微信名字都要叫一个大导演,满足一把自己的电影梦。
但彭磊真不是嘴上说说,他还拍了好几部电影。
而且还凭借一部摇滚电影《乐队》拿奖了,得个上海电影节的亚洲新人奖的最佳导演。
当时这部电影一出,各界夸赞,上影节官方更是称彭磊给当今甚至未来的中国电影带来了希望,还发给他15万的奖金。
也许你会想,这部电影真这么牛?
真的牛,这部电影就像新裤子乐队的歌一样猛。
它撕下了中国摇滚虚假的外衣,还原了摇滚最真实的模样。
《乐队》这部电影仅仅起源于彭磊的一个念头。
在2011年2月的一天下午,彭磊回到家,突然发现他身边的东西全是西方的,听的音乐、看的书、电影无一例外。
那一刻,他陷入了迷茫。为什么自己是个中国人,却要热爱西方的东西?
于是,他决定要做一部关于中国的电影,还要能公映,让中国人都能看到。
他将镜头瞄准了自己热爱的摇滚乐,《乐队》就这样诞生了。
在电影里,彭磊将摇滚圈从头到脚讽刺了个遍,他毫不犹豫地撕下摇滚圈里那群披着虚假外衣的人们……
表面上,这群人嘴里大喊着热爱摇滚,但在私底下却是挂羊头卖狗肉,披着摇滚的外衣尽做些不摇滚的事。
在《乐队》里,彭磊想讲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摇滚女歌迷因为喜欢柯本,就想要模仿偶像组乐队的追梦之旅。
女主怡文是柯本的死忠粉丝,死忠到什么程度
每天都要给自己逝去的偶像上一炷香,双手合十,拜上三拜。
即使连五线谱都不懂,也要跑去组摇滚乐队。
在组乐队的过程中,她碰到了摇滚圈的三大怪人。
第一个摇滚“前辈”,她一种乐器都不会,玩摇滚也是半瓶水,但在圈子里却混得格外开,还能和牛逼的主唱合作,拿到好资源。
在电影里,女主怡文问这个前辈果儿,自己不会乐器,怎么组乐队呢?
这个前辈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不会乐器就对了,挺好的。”
在前辈的鼓励下,怡文开始用爱发电,来玩乐器。
回家后,她用脚踢着书桌,发泄自己的灵感,还大力地拉着抽屉。这一切,被她录成了一个音乐小样。
第一个离摇滚圈还不够近,于是女主遇到了第二个——摇滚乐队主唱小P。
他最瞧不起国内的摇滚,认为只有国外的摇滚最牛逼,国内根本比不上。
在他眼里,中国没有摇滚乐,西方才有真正的摇滚乐。
只有他去了国外,感受到那里浓浓的音乐氛围,满街的吉他和唱片,才能写出惊为天人的
最后,为了能去国外,追随真正的摇滚乐,小P抛弃了怡文,和一个罗马尼亚女性结婚,顺利留在了国外。
与小P分手后,怡文反而离摇滚圈越来越近了。
这次,她遇到了第三个人,一个音乐公司制作人,能帮她出唱片。
这位制作人颇为“爱国”,做唱片只认国内的大明星,因为人家有流量,能赚大钱。
当怡文想请偶像柯本的音乐制作人,来帮忙做唱片,可这位音乐制作人,直接怼了回去:“你别跟我提外国人!我们要中国人喜欢的大明星。”
最后,怡文虽然组了乐队,但却离真正的摇滚越来越远了。
因为当初的她,是随波逐流,跟随大众爱上了摇滚乐。而且她喜爱的是摇滚的标签——特立独行、有酷劲儿,这一切能让人标榜与众不同的标签。
就像一首歌里所唱的:“我必须学会新的卖弄,这样你才能继续地喜欢。”
这部《乐队》电影,就像一部真实的手机,记录了最真的摇滚生活,撕下它虚假
但是幽默达人彭磊,也在这部电影中加了一些笑料。
他在电影里客串了个路人甲,在麦当劳里,坐在女主边各种装酷,得到了女孩们虚假的赞美。
他自己客串不过瘾,还拉来了同一乐队的庞宽。在一家杂货铺里,当一位售货员,特骄傲自己是国货之光,还非得来段土味尬舞。
就这样,彭磊和庞宽,这两个玩摇滚的,却在电影里“不务正业”,满足了一把自己的创造欲望。
他俩不仅在电影里“不务正业”,在生活里更是涉足艺术界,将讽刺进行到底,各自都设计了特别的艺术
一个是咪咪和嘎嘎,他们代表着世人阴暗的想法,讽刺了那些假装正能量的人们。
一个是机器人两室一厅,讽刺了最热爱房子的中国人们。
这两个艺术作品还都是正宗的中国本土化,生于80年代,长在红旗之下。
咪咪和嘎嘎是中国版的米老鼠和唐老鸭。
咪咪是中国版的米老鼠,耳朵小小的,需要戴个大帽子。
嘎嘎则是中国版的唐老鸭,胖胖的,眼睛小小的。
无时无刻,它们都保持着同样的一副表情,尖尖的牙齿,眼睛往中间挤,变小的曈孔,仿佛人到中年,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既焦虑又愤怒。
他们就是你我这样平凡人的代表,为了生活,时常为金钱而烦恼。
但在内心里,他们那堆热爱生活的火苗,从未熄灭,面对生活的反抗,从未停止。
遇到了随意破坏的北海大怪兽,这两个小人物站了出来,不惧威胁、害怕,大声地指责。
两室一厅这个机器人更是中国本土化的,他的名字就代表了中国人最热爱的不动产,在房子面前,诗和远方都得靠边站。
他是一个在中国的红太阳下成长起来的80年代的人,早已把中国社会主义核心观贯彻到底。
而且他的愿望还是,去朝鲜见最纯粹的社会主义领导人——金正恩。
但这样的他,也有烦恼,因为大部分时候得按照程序来生活。对于他来说,孤独、快乐、忧伤都是一样的,程序让他孤独,就孤独,程序让他快乐,就快乐……
他所有的一切状态,都是人们要求怎样就怎样。
偶尔他也会在心底滋生一些小的反叛意识。但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将不满与忧伤,唱进歌里……
他会在歌里吐槽,那些为了两室一厅,选择了房子,抛弃爱情的人们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空虚寂寞。
咪咪和嘎嘎、两室一厅就是普罗大众的代表,虽然我们都在生活里苦苦挣扎,但是无时无刻都咬着牙、鼓着劲,渴望打破世界,重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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