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纪录片《大寒》复映前夕,所采访的最后一位老人去世了…

有话直说 慰安妇纪录片《大寒》复映前夕,所采访的最后一位老人去世了…

历史就在那里,谁也无法改变

昨天,电影《大寒》官微发了一篇悼文。

“2018年7月24日上午10时许,曹黑毛老人在山西盂县家中病逝,享年96岁,于2018年7月30日下午出殡。”

慰安妇纪录片《大寒》复映前夕,所采访的最后一位老人去世了…

《大寒》是什么电影?这位曹黑毛老人又是谁?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两个名字似乎都很陌生。

《大寒》和之前的《二十二》一样,都是揭露日本“慰安妇”制度暴行的一个电影。唯一不同的是,当初《二十二》刷爆网络,无数名流转发呐喊,但《大寒》并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

《大寒》1月12日就上映了,播了一个月,票房收入143.1万,匆匆下线。

今天,是它的复映礼,但就在它复映前不久,片中最后一位被采访的老人——也就是曹黑毛奶奶,溘然长逝。

至此,片中127位日本“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全部离世,至死也没有收到一句道歉。

1

提起《大寒》,就不得不提一个人——张双兵。

慰安妇纪录片《大寒》复映前夕,所采访的最后一位老人去世了…

张双兵生于1953年,在他29岁之前,一直是山西盂县一名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

直到1982年的一天,张双兵的人生轨迹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转折。

那天,他去学生家中家访,路上见到一位60多岁的老奶奶。她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佝偻着腰,艰难地踱着步子,在寒风中独自干农活。

张双兵是个热心人,想去帮她一把,却被身边随行的学生阻止。

“走吧,她是炮楼里待过的女人!”

这位老奶奶名叫侯东娥,是张双兵遇到的第一位被“慰安妇”制度所侵害的受害者。

因为一段“在炮楼里待过”的屈辱历史,没有人帮她,没有人正眼看她。哪怕年逾花甲,一身旧病顽疾,也只能自己在这世界上艰难的挣扎。

张双兵只要有时间,就去照顾她,这一照顾就是10年。直到1992年,国内学者呼吁寻找“慰安妇”幸存者,这让张双兵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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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后跑了十几趟做侯东娥老人的工作,最终成功了。张双兵将侯冬娥的悲惨经历整理成七八千字的申诉材料,通过日本驻华大使馆转交日本政府,进行了控诉。

这也是中国大陆第一位站出来讲话的受害女性递交给日本政府的一份控诉。

从此,张双兵立志要为这些受害者们讨一个公道,在山西盂县一带开始走访“慰安妇”幸存者。

几十年间,他所有的节假日都用在了寻访工作上,行程十多万公里,探访了三百多名幸存者。其中,上百位幸存者为我们揭露出了血淋林的真相。

通过这些被揭露的真相,从1992年到2007年期间,张双兵先后带着16位老人到日本实名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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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2007年4月27日这一天,被日本最高法院终审判决判了败诉。

2

望着那些充满绝望的眼睛,回想着早年间日军那些惨无人道的罪行,张双兵认定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你们日本人不承认是吧?好,那我就接着查,查到你们不能不承认为止!

张双兵知道,日军当年的罪行太大了,不仅是他见过的这三百多人,还有数十万人,都曾被日本人强征去当“慰安妇”。

受尽折磨的她们,哪怕是没有被杀掉的,现在很多也都落下终身残疾,失去生育能力。

她们无依无靠,她们受尽冷眼,绝大多数都生活的凄惨而悲凉。

直至死去,很多人连个墓碑都没有,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谁,此生只留一抔屈辱的无名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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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兵开始了更深入的调查,并一直致力于对日军暴行的控诉。

“日本政府太顽固,太不人道。他们对待‘慰安妇’问题的态度,恰恰说明了他们不能正确认识历史。”

这条路很长,但是张双兵决定要坚持着走完。为了给老人们打官司,为了能够找到更多的幸存者,为了能讨来一个道歉和赔偿,他自己也在承受这很多压力。

他给老人们打官司那几年,家中有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上学的孩子,为了多省出点钱,他全家住在一个小小的窑洞中,一年不一定能吃上个几次肉……

但是张双兵觉得值,他只想为这些老人讨个公道。

他通过自己多年的调查了解,写了一本书——《炮楼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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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关注到了这些陈年旧事,更多的人也投入到了这个事业之中,这让张双兵感到很欣慰。

历史不应该被遗忘。记住伤痛,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

3

2005年12月,张双兵认识了一个名叫张跃平的人。

张跃平是个导演,他对张双兵所做的事情非常钦佩,于是提出要拍一个电影,来记录下这些事情,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所有人都记住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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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平

可是这种电影拍出来,从题材来说,注定就不会赚钱。甚至说,成本都不一定能收回来。

在这个人人都想赚快钱的年代,又有谁会去投资这么一个电影?

他们俩人从相识,到筹划,再到四处奔波运作,用了整整10年,才算是找到合适的投资商,开始了电影的拍摄工作。

这部电影拍摄了三年,采访了127位幸存的老人,把当年那段屈辱的血泪史,搬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眼中。

这部电影,叫《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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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是拍了出来,也面临着很多问题。

虽然网络上有不少叫好的呼声,但真到了电影院之中,票卖不出去,排片率也上不来。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的节奏,有几个人还能踏踏实实的,去回顾那些屈辱的历史呢?

短短的31天之后,《大寒》悄然下线,143.1万元的票房,就像闹着玩儿似的。

不过他们依旧没有死心,就在解放军建军91周年即将到来之际,他们准备把《大寒》再度复映。

尽管没有太多人关注,但总还是有人在期待着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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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们没有料到,127位幸存者之中仅剩的曹黑毛奶奶,却在电影复映前不久与世长辞……

4

人走了,理走不了,这个公道一定要讨下去!

这部电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复映了,没有什么关注。他们所能做的,大概只是在微博上号召一下自己的影迷们分享转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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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提出应该招人做营销时,电影《大寒》官微的回复让人很受触动——

“这么严肃的题材,营销不得。”

“不消费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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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导演张跃平曾经说的:

“这片子不可能有钱赚,我跟出品人之前聊到过。如果真的赚到钱,我们就捐出去。”

他们宁可不赚钱,也要去坚守这一份正义,也要不违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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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就在那里,没有人能够否认或者改变,也没有人应该忘却。

我相信,总有一天,历史上那些罪恶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遭万世唾弃;

我也相信,总有一天,历史上那些受害者,会得到应有的一个道歉——尽管这个道歉无法改变任何已经发生了的事儿,但起码能解了一桩心病。

《大寒》中最后一位幸存者曹黑毛奶奶去世了,这127位受害者至死没有得到一句道歉。

同样,还有数十万受尽屈辱,默默无声中去世的受害者,也没有得到一句道歉。

曹黑毛奶奶在生前最后一段影像资料中说:

“以后把咱家的门可得看住了,再不能让人家说踢开就踢开,说进来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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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战争贩子,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哪怕他们已经死去多年,也不该就这样让一切随风而去。

我们可以很友好,但对于那些不可饶恕的事儿,很多人是记仇的。

突然想起,《我的团长我的团》之中,有一首名叫《知识青年从军歌》的插曲。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

“高唱战歌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现在并不是战争年代,但对于有些事儿,我们要比对待战争更为坚定。

张双兵为“慰安妇”制度受害者战斗了一辈子,他着实是不比战争时期的那些战士们差多少。

我们直面历史,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够通过认识这段屈辱,从而发愤图强,让中华民族以后能够停止了腰杆,把稳了咱的大门。

至于犯下滔天大罪还不承认的,那就让我们的战士们打到他认为止!

一个也跑不了!

本文图片视频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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