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不久的《奇葩大会》上,超女冠军段林希分享了自己的低谷时期,作为嘉宾的高晓松深受感触,也爆料了他和老狼、羽泉等人的心酸往事。
其中高晓松说到了自己接不到活儿、过得最惨的那段时期,不得已去联系哥们儿朴树想借15万,然后朴树就回了俩字儿:账号。
等到朴树过气了,日子也不好过,又给高晓松回了俩字儿:还钱。全场观众听完瞬间爆笑。
话真的是很不多了……借钱要债都这么干脆,既耿直又可爱。
有人说,这说明朴树仗义,俩人关系铁,要不怎么会毫不犹豫就借15万出去呢?但事实是,朴树对钱的态度真的是很随性、很佛系。
音乐圈关于朴树流传着一桩趣事,朴树当年有个邻居,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俩人也不熟,但当时年轻人向朴树借钱,开口就是三十万。
话说任谁对这样的事情,应该都会三思而后行,毕竟三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然而朴树一句话没多问,就给了他三十万……
后果可想而知,邻居带着这三十万跑路了。朴树的亲朋好友都急了,他自己倒是很不在意。
后来那个年轻人被找到了,朴树终于放了一句狠话:“我告诉你啊,你还不起钱,就不要来见我!”
……什么鬼!大哥,你这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啊!话说非常想跟朴树做邻居了(妄想)。
有人觉得,在钱方面毫无算计的朴树,一定是经济特别宽裕吧?其实不然。
很多人都知道,多年来朴树一直在租房住,他最大的梦想之一就是把自己现在租的别墅买下来。
你说,是朴树能力不够赚不到钱吗?我看明明是他自己不想赚。
南方都市报曾经采访过朴树和他的经纪人小建,小建说,很多时候,朴树是说不去演出就不去,无论价钱多高,他决定不去的话谁也劝不动。
“譬如之前有一个汽车品牌,说想请朴树老师来唱个年会,给我开了个非常高的价钱,后来一谈,他们说:我们就这小场地,放不下乐队,麻烦唱卡拉OK可以吗?我们也不对外,现场就100多人,全是我们公司的高管,凑合一下吧。师傅的回复就两个字:不行!”
这类状况还真不少,譬如韩寒的电影《后会无期》买了朴树的《平凡之路》做主题曲后,不少电影出品方都觉得朴树的歌对电影票房有帮助,纷纷找上门来邀歌。
其中有一部电影,开了一个很高的价钱请他唱主题曲,但“确实是部烂片”,朴树一看剧本主创和导演阵容,又是两个字:“再见!”
之前还有个大品牌想用朴树的歌当广告曲,朴树看完广告片,也当场就拒绝了。
又有一回,苹果公司给朴树送来一部新手机,妻子吴晓敏拿去给朴树,结果他还一直用着自己的诺基亚。
这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罗永浩发微博问网友,坚果手机想请个代言人,现在有两个候选,一个是朴树,另一个是陈冠希,选谁?
网友清一色地评论:还是陈冠希吧,朴树都不用手机……
朴师傅,你说说看,这放着钱不赚,你不缺钱谁缺钱?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朴树做事目的不是赚钱,白白放走那么多赚钱的机会,是因为那些事情自己不愿意去做,或者根本不在乎。
而如果遇到了自己特别想去做的事,朴树更是不计较金钱报酬。
2015年,侯孝贤导演的电影《刺客聂隐娘》上映,电影方找到朴树想做一首宣传曲。朴树完全没考虑价格,出了一个很便宜的价钱,相当于友情价。
原因就是朴树非常崇拜侯孝贤。
这类凭个人情感“自降身价”的例子还有很多。
李志2014—2015的跨年演唱会嘉宾就是朴树,朴树在已经给出非常便宜的演出价格后,跟逼哥聊完一两个小时,突然又冒出一句:
“哎呀,我再给你减5万吧。”
当时的逼哥和听到逼哥描述这句话的我都懵逼了,这样耿直到有点“憨气”的人,现在真的不多了。
从上面这些例子我们完全可以看得出,朴树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
但他也有放弃原则的时候。
朴树的乐队之前有个吉他手叫程鑫,吉他弹得非常棒,但是不幸患上了胰腺癌,朴树知道的时候,程鑫已经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时间。
医生都劝说放弃治疗,但朴树不认,带着程鑫找各种“神医”,花了一大笔钱。小建提醒朴树:
“师傅,估计程鑫几个月要花掉你几年的收入,请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
早就不愿签公司的朴树竟然说:“不够的话咱不是可以签公司吗,先卖身。跟治病救人比合约算什么?”
但朴树没来得及“卖身”程鑫就去世了。朴树答应程鑫照顾他的母亲,直到现在。
还有去年《猎户星座》发行之前,朴树上《跨界歌王》的事儿大家都还记得吧?主持人问他为什么来,这个耿直boy回答说:“最近缺钱。”
第二次去这个节目也是:“这是我的工作是吧,我得靠这个赚钱啊!”
缺钱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任何羞耻感,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跟缺其他东西相比没有什么特殊性。本来嘛,缺钱就去赚钱,多自然的事儿!
而头一回被问到为什么要唱《清白之年》时,朴树直接说:“因为我的经纪人他想推广这首歌。”
估计小建在幕后脸都绿了……
这么多年,朴树的个性逼得身边的人也跟他一样有原则。小建在南都的采访中说:
“如果我当年是跟别的艺人混,或许会比现在有钱,但不一定高兴。所以我觉得,跟朴树值得,关键是现在还哪有像他那样的人呢?太少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知己了。
不论是对待金钱的态度、还是做人的表现,朴树都给人一种“不入世”的感觉,这种天真并不是因为他没有体会过生活的困苦,而是因为曾经像他一样的人,后来都被社会改变了,但他没有。
就像李健所说,朴树最吸引人的是少年的沧桑,他年龄已经不是少年了,但他呈现的状态,不会让人觉得做作,反而觉得他很真诚,这就是他的魅力。
虽然看起来与人群格格不入,甚至为此吃苦,但只要他乐于如此,我想这就够了。
成不了有钱人也没关系,毕竟他有比赚钱更热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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