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本文重头戏是一名音乐记者在2005年时候写的文章,我知道你们这群重金属、民谣、死亡粉肯定不会看的,但记得点叉前先给个赞。 约莫两年前,我还在…

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本文重头戏是一名音乐记者在2005年时候写的文章,我知道你们这群重金属、民谣、死亡粉肯定不会看的,但记得点叉前先给个赞。

约莫两年前,我还在北京,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说是滚石唱片的人,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五月天聊聊。

我很吃惊。虽然我平时跟唱片公司打交道无数,但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电话,最重要的是,那是一支我喜欢的乐队。

我问她,你为什么会找我?她说,他们(指五月天)看过我给某刊写的一个现场,很喜欢。

她说的是五月天在无名高地的表演。

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那时,五月天在内地还没有什么名气,至少比现在差多了。北京的家乐福处理唱片,放眼望去,全是五月天的爱情万岁,我也花2.5元买了一盒磁带。(后来成了我当年听得最多的专辑)

因此,当我在酒吧门口看到五月天三个字像其他任何一支地下摇滚乐队一样被随意写在酒吧门口的简陋的海报上时,并没有太吃惊。

这不仅仅只是名气的原因,更因为,在我心中,他们跟其他任何一支摇滚乐队没有什么区别。

五月天就是摇滚乐,我当时打心底里如此认为。

那天晚上的演出证明了这点。虽然他们之前上场的乐队Joyside更有趣、更摇滚,但真正让我听得热泪盈眶却只有五月天。

阿信问,你们想听什么歌,我说人生海海。他低头看看眼皮底下的我,笑笑说,会有的。

他后来真的唱了,人生海海和疯狂世界,两首被审查删掉的歌都唱了。

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我听着跳着哭着,心里想,谁说五月天不摇滚?

是的,谁说五月天不摇滚!他们比中国内地大多数标榜摇滚的地下乐队摇滚多了,他们能将青春的残酷刻画得入木三分,他们能唱得男孩们泪流满面,那些标榜摇滚和艺术的乐队行么?

我后来真的见到了五月天,在他们住的酒店房间里聊了几十分钟,亲耳听到他们的所谓“曲线救国”的理论。

他们把自己的音乐比作糖衣炮弹,先甜后苦,他们还说很多暴烈的摇滚只是让人发泄而已,发泄完了什么都没留下,而希望自己的音乐能让人在发泄之后能体会到其他的东西……

当时,对于他们的说法,我是相信的。以人生海海、疯狂世界、一个苹果、反而、闯的名义。

以下就是那篇无名高地演出的文字:

———————————————————我是分割线————————————————————

那一夜,我们抵达狂欢
——记五月天“无名高地”演出

文/老陈

我总是试图回忆那个晚上。

撕裂的、疯狂的、极端的、放肆的、快乐的…..

阿信泼出去的水、Joyside伸出来的大舌头、“未来脚踏车”腼腆的笑容、怪兽伸出来的祈求cheese的啤酒、几个Pogo的女生……一幕一幕在我脑子里翻转、沉浮、闪烁、消失,我所能够着的碎片组合在一起,刚好够拍一部记录片。
可是,我想拍的不是记录片。我想拍的是Quentin Tarantino式的港片。

写实的,拳拳到肉;血腥的,刀刀见血。划破的口子能看到鲜活的欲望在跳动,喷洒出来的快乐将大地染成一片暗红。

没有理由。我们不需要理由。快乐从来不是因果关系的附庸,理由只是麻木不仁者的借口。生活根来就是一部无厘头大戏。你还等着前戏吗?我早被五月天的冰锥刺透了。

“石头!怪兽!彦明!”

当我顺着尖叫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却是阿信。至此,这个夜晚对我来说终于化为了真实的存在。不能想象,如果在那一秒,我看到的不是阿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将是一场噩梦——恐怖的、惊悚的…..打住。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确实看到了阿信。那个玩转现场玩转听众的高手。一个小时之后,他将站在舞台上,用自己的歌声将我打成重伤。

没错。但那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在这之前的两个小时里,“未来脚踏车”和Joyside的两伙人先干了起来。

Joyside赢了。一群流氓打败了几个清秀的白面书生。“未来脚踏车”太嫩,他们敲不出山响的鼓,拨不出轰隆隆的吉他,只看到几个人有气无力地扫弦,以及主唱装模作样的忧郁。每支乐队都想成为Radiohead,每个主唱都嫉妒Chris Martin。可英式摇滚却绝非扫扫弦便可成就的。感伤,是一种本质,而不是表象。你装得出忧郁,却装不出真诚。既然如此,倒不如像Joyside的主唱那样,明明唱的是1970年代的老朋克,却把自己打扮成Mick Jagger。

太像了。从服装到长相,从台风到演唱。还有那个大舌头,还有那般龌龊。

除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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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场模仿Show,那个主唱最应该模仿的是Sid Vicious。不过,这样反而更有趣。因为我们仿佛看到了Rolling stone在演唱Sex pistols的《God save the Queen》。上帝没能拯救女王,Joyside却拯救了我们的激情——用一连串癫狂的节奏、几个简单的和弦、十首两分钟左右的英文歌曲、如同毒蛇一般扭摆的身体和纯度低于5%的酒精。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怪兽要来啤酒。不是一杯,而是一整瓶。我听到阿信问台下的观众:“你们能不能也撞来撞去?”他说的是Pogo。在Joyside的主唱不断地伸着他的大舌头的同时,我生平又一次看到了Pogo。一块块结实的三角肌猛烈地碰撞在一起,飞溅出来的雄性荷尔蒙弥漫着整个屋子。
显然,在已经过去的一个小时里,楼上的五月天一直关注着楼下的狂欢。他们羡慕了,于是如法炮制。他们要将夜的血性的疯狂延续下去。

“轻轻刮去嘴角胡青,画上我的本性,淡紫色眼影…..”

“簌”地一刀过来,疯了,炸了,沸腾了。那疯了的是大脑,炸了的是躯体,沸腾了的是血液。五月天活生生地扒掉了自己身上光鲜亮丽的明星皮囊,回归摇滚的本真。

阿信赤手空拳地击退了四周一直蛰伏着的不屑的目光,不停地挥洒着胜利的汗水。异常兴奋的怪兽弹断了一根弦,无奈地冲着不争气的吉他怪笑。石头大口大口地啐着啤酒,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冲上楼去抱下自己的爱人让她也加入狂欢的行列。可爱的小玛莎跳得比任何时候都高,却因为弹的是贝司而不能更放肆。彦明呢,看似一如既往地沉着,下手却异乎寻常地狠。而我们则再也经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呼唤,挣扎着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拼命地往天上蹭——“我好想好想飞,逃离这个疯狂世界,那么多苦,那么多泪,那么多莫名的泪水……”——我听到的不是阿信的声音,而是全场大合唱。

突然间。天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Pogo!我又看到了Pogo。先是几个男生,紧接着几个女生也加入了进来。阿信笑了。笑得很甜。怪兽用自己的方式向勇士们致敬,举起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五月天是属于现场的,只有在现场,你才能最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的真诚。你可以蔑视他们的摇滚,却不能忽视他们的真诚。那一直被录音室里的录音设备和唱片发行体制过滤、筛选的真诚。而这一夜,它随着阿信最后泼出去的水一起浸润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渗透到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庆幸的是,我在。

无名高地,五月天大陆第一场演出

资料来源: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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