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音乐、也聊情趣用品，聊汽车、也聊世界各地，他们无所不聊，透过电波带着你对这个世界嬉笑怒骂。在这个人人高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时代，他们却说非坏务听。如果让他们自己介绍的话，他们只会简单地说，这是由王硕和伍叁伍伍联合创立的热门网络电台。是的，这就是坏蛋调频。
作为最热门的中文播客之一，坏蛋调频以丰富的内容吸引了不少的听众。热爱音乐的可以在这里听到诱导社、左小祖咒、丁武、许巍等等，关心汽车的也可以听到各种吐槽或者忠告，总之对于很多人来说坏蛋调频已经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下班开车回家的白领、上班时间偷偷打开节目的公务员，或者就是那个睡在你上铺的兄弟，如果你看到他们一边听着节目一边傻笑，那基本上就是在听坏蛋调频了。可是，你了解坏蛋调频吗？
本次作为同行的潇潇就采访到了两位坏蛋，问了他们一些问题。王师傅说，“其中有一些问题呢我们在之前的节目里多多少少涉及过，但没有这么密集。那我们就密集地“射”一次。”
做坏蛋调频的初衷是什么？当时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王硕：这得说到美术馆后街小胡同里的一家酸汤鱼餐厅，叫君琴花，坏蛋调频这个名字就是在那起的。最开始是做的是一个乐队，就是觉得在卡拉OK里唱别人的歌太无聊，不如自己玩乐队。
伍叁伍伍：是在2005年，王硕还在读大学，我们几个人也都比较闲。当时是健崔、松木、王硕和我，后来无名高地就关了，乐队就不玩了。
王硕：后来伍叁伍伍就说，要不咱们先把坏蛋调频这个名字给捡起来，先踏踏实实做一电台节目得了。
伍叁伍伍：在坏蛋调频真正变成一档网络播客之前，我和王硕基本保持这一周两次的思想对谈。每次大概两三个小时。什么都聊，主要是主要是聊各自同事的坏话。越聊我们就越觉得，把这个聊天记录下来给大家听听应该挺有意思的。其实一开始对社会和设备都不是特别的懂，就是愣了吧唧地开始录。找歌曲、写文案。
王硕：第一期节目大概是2011年4月1号，聊了一些关于电台的音乐。第二期就是在柯本的忌日，分享的是柯本翻唱过的一些歌曲。最早的节目是上传在豆瓣上，大概三十分钟。当时是先录的人声后期再加上音乐，最早的这期节目大家还可以在豆瓣Bad FM的小站里面还能找到。
两位现在的日常工作是什么？
王硕：没工作，但是日常会有很多的事情。之前的工作过程中也结识了一些互联网行业的朋友，当中有些人算是比较赏识吧就偶尔给口饭吃。也正是因为没工作，所以现在我们能够把比较多的精力放在坏蛋调频上。
坏蛋调频对于你们算是职业之一还是单纯的兴趣？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王硕：最大的意义就是把兴趣做成了职业。张有待说，我特别高兴当年听我节目的很多人都做起了自己的节目。我也是看到很多坏蛋调频的听众也做了自己的节目，我也都有听过。不论是好是坏，但我觉得这种坚持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伍叁伍伍：扭曲机器的道哥说，作为一个摇滚乐队在中国能端起这碗饭来，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播客也是一样，现在我们还算不上一个非常职业的播客，但是一个单纯的播客。最大意义，就是创造了一个从前没有过的东西。做电台可以平衡你的生活，在生活中你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应付你不愿意的事情，而做电台你可以口无遮拦、随心所欲，能够把你喜欢的东西分享出去、有一个发声的渠道，本身就很让人享受。
最操蛋的一次录制经历是？
王硕：操蛋的有很多次，比如又一次录音遇到了发大水。当时是在我租的一个公寓。我们正在眉飞色舞的聊着，外面大雨也在下着。那个公寓墙体可能不是特别严密。我们低头一看，脚已经被泡在水里了，录音室瞬间变足浴。地上还有各种插线板，如果积水再高一点的话就完全有被电死的可能。权衡了一下，还是中断了录音，如果被电死了，坏蛋调频就坚持不下去了。那期节目叫《暴雨冲垮眼保健操》，这期节目在考拉上应该还能找到。
伍叁伍伍：还有一次就是楼上楼下齐装修，当时王硕就是先跑楼上再跑楼下，就说您能不能等一个小时再装，我们一小时就录完了。
每期节目发布之后，会去看听众的评论吗？会在意这些评论吗？
伍叁伍伍：评论都会看吧，只是各个平台间隔的时间不太一样，微博微信的评论我们经常看，其他看得频率可能就低一些。
王硕：对于评论里的一些问题我们也会尽量回复，有一些千万次地问的那些问题我们就没有办法千万次地回答，比如说伍叁伍伍为什么叫伍叁伍伍之类的。
在乎节目的收听量吗？
王硕：其实不是特别在乎。但是有一次一个见面会上，一个听众跟我说，我希望坏蛋调频收听量高一点，每出一期新节目我都会让我们全班同学点一下，不一定听但都会点开。我还是挺感动的，就冲这个也得在乎一点流量。我们完全可以吧节目的收听量做上去，每期节目五分钟，全聊一些屎尿屁什么的。但是这个人啊一要脸，钱就特别难赚。
伍叁伍伍：从我们主观角度来说，我们在乎，但是我们不会以这个为导向去做所以的事情。因为你如果把这个当一个生意来做，那我觉得没什么可聊的。这不好，不精彩，不牛逼。
归入摩登天空旗下后对坏蛋调频有什么影响吗？
王硕：这个问法就有问题，我们没有归入摩登天空旗下。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公司，我们是属于这个公司的，这个公司和摩登天空是属于合作单位的概念。但是从新闻稿上这样去写，我们也挺高兴的。从小就非常有情怀的公司把我们收了，一点都不悲惨很骄傲。尤其是，发布会上咱们问沈黎晖要大奔开的时候，看着沈黎晖微妙的表情，心里还是很奇妙的。关于这事儿我们也听过很多传言，有朋友说听说你们每个人拿了600万？我说，600万？要有600万我们早跑了。我还干这个？
伍叁伍伍：摩登天空从诞生到现在已经19年了，这19年以来影响了无数的青年，我们也是被影响的一份子。在中国这篇沃土上长出来这么一朵牛逼的花。我们不抗拒“归入摩登天空旗下”这样的说法。但至于摩登天空给你们开了多少钱啊，是不是套了巨款啊之类的说法。摩登天空这么多年签了这么多支乐队，你看他给哪支乐队发过工资啊。不可能啊！他本身也不是一有钱人，你凭什么靠他发财？
王硕：所以说要发财还得靠自个儿，好生活要留给那些努力并且知道如何去观察的那些人。
后悔过或者想要放弃过坏蛋调频吗？
王硕：后悔没后悔过，也没想过放弃，但是想过歇一段。因为原来讲的都是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经历总有讲完的那一天。后来也尝试了很多录节目的方式，比如请嘉宾之类。
伍叁伍伍：确实是没有，但是也有录累了录疲了的时候，也确实想要休息。按照人的说话逻辑都是先说自己，等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要说身边的人。虽然说六个人以内就能找到世界上所有人，但是你能找来聊的人终究是有限的，好在我们朋友多。这些问题是每一个网络电台都会遇到的，但是所有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只要你真的想克服它。
王硕：你想啊，我们都认识十年了，除去“被偷走的那五年”，做播客这五年我们基本每周至少都要见一面，每次见面也都要聊上两个小时。所以这种疲也是难免的。
如果有一天坏蛋调频不在了，会是什么原因？
伍叁伍伍：这事儿还真没想过，咱们可以现在想想。
王硕：你没想过吗？我想过啊。谢天笑有首歌叫《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所以如果哪天坏蛋调频不在了，只有可能是我们俩都不在了。
伍叁伍伍：这个事我是这么想，如果大家看过合同文本，最后都有一条叫做不可抗力条款，其实这就是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王硕：如果哪个听众想成为坏蛋调频的接班人的话，欢迎在微博和我们联系，我们给你指条明路。
漫不经心、信手拈来，在王师傅和伍叁伍伍的聊天里，你不仅可以听到好听的音乐、了解有趣的资讯，你更可以难得地思考一些问题。从摸爬滚打到游刃有余，面对着越来越多的听众坏蛋们依然保持着对一切的好奇，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原创文章 作者：潇潇 如若转载 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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