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摇滚批判

中国摇滚批判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具有摇滚精神的人们! 一:无处不在的东施精神 跟着洋人屁股,国人亦步亦趋摇滚十余年,乐队有如雨后蘑菇,旗号更是莫名其妙,…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具有摇滚精神的人们!

一:无处不在的东施精神

跟着洋人屁股,国人亦步亦趋摇滚十余年,乐队有如雨后蘑菇,旗号更是莫名其妙,连“荡妇”、“苍蝇”都已出笼,真是道在屎溺啊。

人文滞后为抄袭者提供了借口,仰殖民者鼻息渐成风尚,与借鉴不同,主体性的丧失将中国摇滚直接送进了“机械复制时代”,文化激进只能扩大沙化面积,而对“拿来主义”的原教旨迷信造就了更多的买办和偏执狂。只有极少数人坚持了本土立场和身体前倾的殉道立场,比如崔健,比如唐朝,民族文化为体,西洋技法为用,十年磨剑,终成翘楚,可叹中国之大,十年之功,能拿出去到世界上随便唱的,不过崔健与唐朝,呜呼!

谢天谢地,从一无所有能摇到今天——托打口带的福,历数1950年代以降欧美摇滚诸流派,但凡西人所有,尽玩于同胞股掌之上,旋律雷同,音群相似,甚至包装、动作亦如此,从蓝调、金属到击拍、幻乐,再到哥特、后朋,东施精神无处不在,原创无能鼓励思想惰性,空心时代多为拷贝之声。

零点沉溺于Pop Rock,他们没法不热爱甲壳虫和老鹰,零点的工作就是在流行的范式中及时行乐。
黑豹玩波普金属,大量蓝调和过量劲舞,而和声来自哲普林,正如我们看到的,黑豹在下坡路上刹不闸了。
窦唯技术一流,善长Fusion,但底色仍是1960年代的Psychedelic,后来由念经转向幻听。
超载源于“疾速”,往“死亡”上*,没*上,移情“广播迷”。
清醒算是窦唯的摘要,摇滚日久就是未能炮制经典。
陈劲师从牙买加音乐,本土化的Funk与雷鬼。
Again玩索尔。
老臧玩Funky。
D.D以说唱为生。
至于“面孔”,队名照搬Faces不说,连封套也剽窃“涅磐”。
祖咒玩的不是音乐,而是后现代文学和行为艺术。
盘古乃硬核大杂烩,偶然主义急先锋。
丰江舟系德国买办,现已转向电子。
而地下众多Garage Bands师承混乱,谁红扒谁,如九寸钉、metallica、潘多拉、Hard_Skin…….

稍有主见的是王磊、郑钧、瘦人(仅存的重型乐队),Rush的重拍子超强音或许还能第一代乐迷的唐朝旧梦。而真正能自成一家的是唐朝的艺摇,其经典性自建元初就给自己设置了难以逾越的海拔高度,尽管背后也隐藏着一长串洋人:斯图沃特、哲普林、铁娘子、Who、范哈伦、Yes 、Pink Fliyd、冲击……

东施精神的泛化已将中国摇滚推向险境,可惜我们的乐手并未觉察,听过百张左右打口带你肯定能把所有西施都找出来。尽管伊沙从来不吐象牙——但我相信他——在某些方面的眼光:中国摇滚只有30分。

二:从东施到塞万提斯

如果说模仿是基本生存策略,那么戏仿当属寄生性创作,或者由于贫乏而沦为肤浅的改编与翻唱,如迪克牛仔;或者由解构到建构,形成对强势话语的刻意反讽,如崔健。创造停滞不前,戏仿大行其道,这是世界大潮,甚至,巴黎时装也戏仿西雅图Grung,旧体系行将就木,新话语尚未完成,双重空场中现代艺术陷入世纪之交的失语之境——失语不是不说,而是自言自语,而是旧辞新说,而是以极端艺术语言对受众进行大喊大叫。假如摇滚是个罐子,有人就要破罐子破摔,戏仿就是最新摔法,在既定秩序的消解途中,若以抄袭与创造为端点,戏仿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是初是并不摇滚的塞万提斯。《唐吉诃德》就是对以往骑士小说的戏仿,到巴塞尔姆以《白雪公主》名闻天下之后,中国才有了李冯的《我作为英雄武松的一天》和张李合谋的无聊至极的《英雄》。

在摇滚领域,1970年代“性手枪”对英国国歌进行颠覆,创作同名曲《上帝保佑女王》,1980年代崔健翻唱《南泥湾》,二者的共同命运是招致禁演。

《西热图的传说》主题曲《苍鹰》在老崔和老滕的嘴里也是名有千秋。
《国际歌》为“唐朝”与“现代人”所用,均演绎为重型摇滚。
台湾“刺客”戏仿《黄河协奏曲》。
零点将拆解后的《送亲歌》据为已有。
而张楚的《社会主义好》纯系政治波普。
齐秦版《一无所有》属无心之作。

至于趋时应景的《怀抱》、黑豹与戴玉强合作的《夜色》,我更乐于将他们视为摇滚与流行、美声互相戏仿的闹剧。

可以预期,随着世纪初年央视对摇滚的部分解禁,类似的折衷、杂交、旧曲翻新还将大面积流行,而央视《音画时尚》已成为偷懒者的乐园和口水歌大本营。

实际上,大量的戏仿之作兼容了继承与革命,但其中大部分作品败坏了听者的耳朵。翻唱也好,戏仿也罢,是怀旧,是拓宽题材,还是创造力衰竭,其实不难界定。从模仿到戏仿,中国摇滚至少在形式上完成了奠基。

新世纪过去三年,正如大家预料的,什么奇迹也没发生。依旧是懒惰与矫情,依旧令人齿冷:某某新声某某天空已沦为滥竽之作,而一部分先富起来的老牌乐队正在加速腐败进程,朋克在等待招安,投机者忙着拐弯掉头。帮派林立,人口激增,比1980年代众多诗派瓜分天下之势更为动荡。

总体看,地下略好于地上,一阔就变脸是中国人的本性。有些东西就应该长在地下,譬如土豆,爬出地面就开始反动。

中国摇滚越来越像一个缺乏管理的破工地:粉尘飞扬,噪声四起,偷工减料,混水摸鱼,一路乱下去就是另一座北京西客站,基础都没打好,根本无法验收。实际上,现在大家的作为不过是摆积木,一个曾经阔过的民族就不能再造一座长城?!

商业覆盖下的摇滚业已形成主流格局,物化现实没有人回避,而艺术与市场二律悖反,想要调和矛盾,除非你妥协,难道一代锐气青年就注定要放弃抵抗,向市场屈膝?时间无情无义,带着热血与激情,带着自省与叛逆,带着曾经的一意孤行,从我们腋下义无反顾的奔向虚空,万劫不复。

当我打开音响,面对地下血脉贲张的呐喊,当我躺在每一个壮怀激烈的酒精之夜,我何尝不想为中国摇滚写一支颂歌——哪怕只是小样,可我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与曲式,上个世纪我们寄望于二十一世纪,那我们今天的希望又要寄向何处。

翻开历史,我们看到,任何时代任何国度都泛滥着浩瀚的次要文本,这个时代永远都是庸人的天下,没办法。

三:中国摇滚综合症

人说摇滚圈里混子多,果然不假,社会各界流氓早就打起来了,大治之后必有大乱,朋克面世,病态时期提前到来,我倒希望就像SARS那样快些过去。

外国也好不到哪去,从猫王、甲壳虫、迪伦到冲击、警察,牛X闪闪,凡三十年,此后就陷入了花哨与动乱,U2、王子等少数英雄领着成千上万的竖子且摇且滚,江河日下。纵观摇滚史,在商业性工艺性递增的同时,艺术性的确呈递减趋势——虽然也有反复。1990年代考本辉煌几天就自杀了,戏仿阿多诺一句话:考本之后,再有摇滚就是扯淡。摇滚十年,疾患十年,统称综合,罗列如下:

一、幼稚病:有生而知之者,有学而知之者,现在就属学而不知的人多。观念多,技术少;技术多,感情少,患者如佤族、地平线、地下婴儿、花儿、新裤子、伍佰、动力火车,没通俗的悦耳,没古典的深刻,没民族的亲切,正如滕格尔坐在电视里说的:新音乐太白,没东西,即指此症。

二、失语症:抄袭可耻,创新乏力,一赌气落下个失语症,扒带十年没能建立自己的词汇表,而文化激进与反文化又加剧了病情,“就是缺少刀砍下去的方向”(孟浪),现在的情形是不但没方向,其实也没刀——中国制式的艺术语言。幸免者盖寡:唐朝、崔健、窦唯、王磊、子曰(可惜早已过世)。

三.嚎叫癖:以嚎叫为生的确浪漫,但我想摇滚的最你纲领至少应该包括健康与艺术性。1976年Who在伦敦现场音量达120分贝(听觉极限),这个域值正为时下的朋克所向往。其实以音高为技术指标,不但害人,也害植物,科学家曾观察过植物对各种音乐样式的反应,发现植物最烦摇滚。

四、坚而不挺:毋庸讳言,中国摇滚呈下滑趋势,几乎所有乐队的早期作品都要好于以后的狗尾部分,棱角磨平,热血冷却,奋斗史一旦兑换为银子和话语霸权,堕落就在所难免。崔健、唐朝仍在坚持,但均未取得突破。唐朝与变故有关,而年龄更为要命。要说的是老崔,政治能玩一辈子,不简单,我只是对无旋律音乐难以提高认识。至于黑豹之流,不提也罢。我要说的是——起的早不一定身体好,没有神照样过日子。
运动专家考察过,中国男人的血红蛋白仅为洋鬼子的一成,难怪体力不行。看来,从全民健身和调整膳食结构入手才是正途,摇滚也是体力活儿。

五、拔苗助长:有方便面,有爱情速配,摇滚当然也可速成,盘古不会乐器也组建了乐队,现炒现卖,居然也成了气候。观念艺术外加三个和弦,不但摇滚,而且朋克,急功近利到了混帐的地步。这回事情可简单了:抄起喷笔就是设计师,穿上球衣就是运动员,刚起步的事业迟早毁在这帮跨世纪混子手上。

六、消化不良:盖因心火旺盛嗜食生冷所致,取粗弃精,好东西没学会,弄出一身毛病,既要形上又要形下,既要市场又要艺术,*子与牌坊岂能得兼?!第一代玩政治,第二代玩技术,第三代玩达达,不正常的代谢喻示了消化系统的故障。

七、多动症:不练声,练煽情;不练琴,练动作,满场飞奔充运动健将,食指冲天(实为天棚)作“天问”状。

八、偏执狂:执着于门派或观念,对异类不能见容,典型病例为盘古,还好——现在大家都管偏执叫信仰了。

九、泛包装症:并发症有炒作,皆为立万捷径。“三陪”中兴带动性产业,摇滚猖獗当然有摇滚时尚:H.D、Zippo、Alicecopler……衣必着“哈雷”、琴必弹“芬达”、鼓必击“他妈”,西单那两家名店,一副演出护腕500多,穷人摇得起么?《甲方乙方》演的——送穷山沟呆俩月,啥毛病例都没了。

十、技术依赖症:扒带后遗症之一,患者多为匠人,除了技术不知世上还有他物,技术至上是中外摇滚的通病。与古希腊灵肉合一的艺术主张不同,摇滚拒绝理性,尽管如此——我还是坚信——任何艺术都不能没有灵魂。

十一、毒瘾:幻乐源于白粉,而甲壳虫*大麻和LSD保证状态,死于吸引毒者可谓众矣:Gacia 、Hendrix 、Sid Vicious……国内乐手因吸毒而见诸报端的的个案似乎只有罗绮,其实圈里吸毒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大家不是道友所以知之甚少。诗人(尤其是写诗纯净的)爱自杀,舞台上那些星星月亮们爱离婚,摇滚人爱白粉,也算各得其所。
十二至二十从略。

注定,我们还将面对更多疾患,体液增多不一定是身体壮,你要看分泌的是什么。中国摇滚如果不能克服以上诸多疑难杂症,注定没有明天。无个性的时代,统一模式的城市,音像店里摆着号码各异的嚎叫与叛逆,这一切都是摇滚大合唱的脚注。为反观人性中最不要脸的部分,摇滚可以不择手段,七十年代出生者大多从中体味过最初的感动,毕竟,那是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飘飘思绪飘飘的形上时代,可是时光不能轮回,天真不会再现,一个不可复制的时代和那群人正被时间挟裹着奔向这个我们曾经厌弃的声色犬马之地,我们已走向日益混沌的成年。当然也有笔者这样的人,整天怀抱理想,承受着一个比一个更糊涂的明天……

时代的确不同,但我坐在东北的三楼上,还是一如继往的关注着摇滚。我痛苦的发现:摇滚一旦从艺术前沿回到大众温暖的怀抱,其批判性必然变成待价而沽的精神包装。首先是产业化:有人致力于主流摇滚,有人急于梳理地下,大家都没闲着。可是本身就发育不良的本土唱片业能给本土摇滚提供什么庇护?谁又能给混乱的现代艺术整流?市场,它只热衷于把一切具有潜在商业价值的地下艺术扶正。产业化到底会将摇滚带向何方?耶稣知道,但他不会告诉我们。

国际化不过是殖民者的堂皇说辞,不过是在国际资本操纵下,走洋鬼子的老路,最后全是欧美公告牌式的滥俗。民族化才是最具煽情本色的革命口号。没有本土资源,缺乏艺术积淀,将一种完全异质的文化本土化,通常的做法是:摇滚里加琵琶唢呐,戏曲民歌里加电吉它。

商业化道路上你根本搬不动盗版这块大石头,欧美唱片撤股,大家终于明白外人根本*不住。朋克当道,民族化又走向迷途,看来是走投无路了。实在不行,您就学F4吧,或者宋祖英,都很容易发财。我是没辙了,因为这年头连年青的都渴望腐败。

金属式微,朋克起哄,电子也终于找到了鸡蛋上的那个缝儿。除了世纪交替反文化思潮的勃兴,大家情绪上的反复无常,这一切也与南方居心叵测的乐评有关。培养一个好的吉它手需要十年,而我们在十年间从蓝调居然玩到了后朋。放卫星那阵儿有个口号“让每个县至少涌现出三十个鲁迅”,时至今日,这个口号也不过时。百病缠身的中国摇滚,朋克运动显然只是破坏与倒退,如果文学领域隔代回归的理论,在二十一世纪还能管用,那我还是天真地相信总有艺术回归的那一天,我选择等待,不管是癞蛤蟆爬滑石,还是西西弗斯神话。

——文章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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