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弹球机,大家的思绪可能会飞回童年,想起那个Windows xp系统上捆绑的小游戏《三维弹球》。
在当时一周只有一次的微机课上,它成了胖爷的新宠。
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里,蜘蛛纸牌胜利后的烟花和三维弹球一次比一次高的分数,是一台机器可以给你最好的温暖。
遗憾的是,在后来的Windows版本中,这款游戏也随着弹球文化的衰落而消失不见了。
如今怀旧的你还可以在steam上玩到这款游戏。
令胖爷对弹球机印象更深的是,女神朱迪·福斯特在影片《The Accused》(《暴劫梨花》)中在弹球机上的一番表演。
她在弹球机上被酒吧的醉汉强奸,这段强奸戏长达3分钟,共262个镜头,创造了美国电影史上强奸戏最长的记录。
但也是这段戏,让朱迪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弹球机在上世纪风靡全球,不仅在街机厅有,基本上每个酒吧和夜店也都会摆上几台。
当时美国酒吧有三件东西少不了——桌球、点唱机、弹球机。
桌球和点唱机我们都不会陌生,虽然点唱机我们很少见到了,但是在很多电影里都能见到。
弹球机因为我们这一代人很少接触,所以成了比较神秘的存在,但毋庸置疑的是弹球机曾经是酒吧的心头好。
当你在弹球机前双手快速晃动摇杆,得到一个酒吧里无人超越的分数时。
那种感觉,可比你一杆把全部的桌球轰进网洞有成就感多了。
绚丽的灯光外观和经典的音乐,还有得分时特殊的震颤设定,都让弹球机成了街头潮儿和夜店女王的新宠。
弹球机传到日本之后,上到秃顶大叔、空巢老人,下到小学生和熊孩子,都为之疯狂。
机智的日本人利用改造了弹球机,发明了更简单易玩的弹珠机,把弹球机完全变成了娱乐博彩的工具。
基本上每个街机厅里的弹球机成天被各个年龄段的人占领。
在弹球机旁,逃课的熊孩子会遇到旷工的爹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世纪初,弹球机在美国是真正的街头之王。
那时候的美国,只要你弹球机的分数足够高,你可以在酒吧换取任何酒水,直到下一任挑战者打破你的记录。
你也可以通过弹球机来赢取一个女孩的芳心,这可比你在舞池里跳个把小时的舞只为吸引女孩的注意力来得讨巧多了。
为了争夺和女神跳贴面舞或者抱她回家的资格,上世纪的男子汉们会选择用弹球机进行决斗!
弹球机其实对新人是不友好的,因为它那复杂的分数机制和规则玩法,并不是坚持多长时间不掉球分数就越高。
小时候在Windows上玩3D弹球,基本就是靠着运气瞎玩,分数靠的是开局发球的好坏。
一位高手告诉我弹球机上有几个地方是任务获取的地方,只有当你将球打到相应的位置才能激活任务。
任务从简单到高级,所获得的分数也不相同。
而要把弹球顺着蓝色的箭头打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弹球机后来黑化成了博彩的工具。
黑帮成员将弹簧球台里的撞击撞和反弹板去掉,这样球的去向和速度就完全靠运气了。
然后在球洞设置各种赌博的盘口,技术流选手毫无用武之地,弹球机就沦为了赌博的利器。
酒吧里堕落的男子汉通过弹球机赌博,黑帮成员也不去收保护费,在弹球机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当街头弹球的高手们丢了饭碗之时,离弹球机的末日也不远了。
这种行为给了想法设法提升自己业绩的政客们把柄,直接加速了弹球机的覆灭。
在20世纪40年代,就有取缔弹球机的法案成功出台,很多弹球机被就地捣毁。
虽然后来有很多州解禁了弹球机禁令,但是弹球机的时代却一去不复返。
而随之覆灭的还有那些街头弹球高手们的热血和青春。
弹球机成了时代的旧记忆和世纪遗民的奇行种。
到现在全球只有寥寥数家公司还在生产弹球机,价格更是贵的离谱。
时刻关注街头文化的Supreme今年春天就联名过一款弹球机,定价为10000美金起步。
并不是Supreme狮子大开口,而是弹球机现在的手工造价本来就如此。
弹球机并不是依靠工业的流水线生产的,它必须依靠人工。
制作一台弹球机对于细节、零件和采购的把控都十分严格,光是组装那复杂的线路就能让人头皮发麻。
弹球机更是要根据不同的流行元素随时进行重新设计,每一台弹球机都是一个工艺品,它身上承载了很多的街头艺术。
用村上春树的话来说就是:
我走下楼梯,阅兵一般从78台弹子球机中间缓缓移步。
盖世英雄、怪兽、校园女郎、足球、火箭、女人…全部是光线幽暗的娱乐厅中千篇一律的褪色朽梦,各种各样的英雄和女郎从板面上朗我微笑致意。
金发女郎、金银发各半女郎、浅黑发女郎、红发女郎、黑发墨西哥女郎、马昆辫女郎、长发及腰的夏威夷女郎、安·玛格莉特、奥留丽·苏本、玛利莲·梦露…
没有一个不洋洋得意地挺起勾人魂魄的乳房——有的从衣扣解到腰间的薄质短衫里,有的从上下相连的游泳衣下,有的从尖尖突起的乳罩底端…她们永远保持乳房的形状,而色调却已退去。
村上春树把弹球机比做一个个勾人心魄的女郎,一个个往日的旧梦。
上个世纪的弹球机虽然造价昂贵,但是正义的男子汉们每天都会投进去一些硬币。
然后在十个得分灯的闪烁下,拿下令对手咬牙,令女孩艳羡的分数。
如果现在还有弹球机酒吧,我想仍然有人愿意掏出25美分硬币,花上几小时去回顾过去,回想那个一去不复返的街机时代。
听着每一次弹球撞击在反弹板上,就像樱木花道的扣篮一样,赏心悦目。
写到这里,胖爷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每一个街头文化的消失,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种错过。
我决定了,我要找个有弹球机的地方过六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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