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不喝酒,人生路白走;喝酒不蹦迪,回家开滴滴。
抽烟、喝酒和蹦迪实乃人生三大事。
隔壁酷酷的朋克女孩今天约我去蹦迪,尖队有点紧张还有点忐忑。
为了跟上养生潮流尖队最近抽烟都是人参爆珠,喝酒都配枸杞。
蹦迪?好像蹦迪一直都是最前端的弄潮儿才会干的事儿,尖队上一次去蹦迪还是小学鸡时代我妈带我去舞厅伴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乱舞。
这次要怎么蹦才能显得很熟练不在女孩面前丢脸?
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中国蹦迪史才能好好蹦个养生迪。
在并不远的80年代,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被压抑已久热情好动的中国青年精神世界里涌入大批新鲜事物。
录音机的出现更让一批先驱者开始留长发、穿喇叭裤、拎着录音机出现在大马路上,成为街头最潮流的指南。迪士科开始悄然流行,其普及速度令人乍舌。
迪斯科起源于上世纪70年代早期的黑人音乐,后来流传到法国,法语人给它起了个法文名Discotheque(夜店),随后重返美国,就简化成了Disco。
迪士科的流行和迪士科不需要高超的技术和身体硬件要求有很大的关系。
只要你能伴随着音乐节奏,身体随意扭摆就行。
迪士科的自娱性强,形式多样,比较自由奔放,可以单人跳,也可以双人跳,没有固定的模式。
80年代的迪士科,最具代表性的歌曲是《路灯下的小女孩》。
歌曲原版是文章开头的英文歌《broter louie》,被五十多种语言改编唱遍全世界。
那时没有《路灯下的小女孩》的迪厅相当于现在没有wifi的饭店,是没有人要去的。
而最具代表性的中国迪士科人物却不是这首歌的原唱,而是另一位大姐头张蔷。
1986年美国《时代》杂志将张蔷评为“中国迪斯科女王”的一代歌后。
她烫着改良版的爆炸头、露着细细的双腿,用她尖尖的“电音嗓”在台上蹦蹦跳跳地唱着,是一代人的青春回忆。
1987年,张蔷出国。同年美国电影《霹雳舞》进入中国,正式开启了我国霹雳舞热潮。
在迪士科满大街的时代,最潮流的先驱者渴望着可以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不一样舞步。
而电影里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律动刚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那段时间几乎每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你都可以看到一个个少年戴露指皮手套,身着蝙蝠衫,头裹绷布,脚踩高帮运动鞋,一遍遍模拟擦玻璃或者外星人行走动作的情景。
片中两个男主的名字“旋风”和“马达”更是当时最酷青少年心中的一致偶像。
在迪厅里蹦霹雳舞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霹雳舞不是普通的舞蹈,技术和肢体要求比较高。不但要求身体柔韧性好,肌肉还得要有力。
硬件和软件都不行,那就不能在迪厅里来一段霹雳舞吸引妹纸目光了吗?
第一批弄潮儿才不会在这里就倒下,高难度的地板动作做不了,也得买书钻研钻研怎么做帅气的战斗步、摇摆步、地板步。
在这股学习热潮下,涌出一大批杰出人物,最具代表性的是北京的两支舞蹈队:震动队和胜利队。
出于对霹雳舞的热爱,他们不只自娱自乐地跳还拍了一部录像片《狂热霹雳舞》,正是因为这两只队伍,让霹雳舞和街舞进行了接轨。
你一定想不到当年的震动队还有人活跃在娱乐圈,他就是沙宝亮。
到了21世纪,人们蹦迪不再拘泥于形式和地点,连音乐种类都不在乎。
二十一世纪的我们,跟八十九十年代的迪厅里的年轻人一样,渴望自由想要解放天性和享受青春。
我们蹲livehouse听电音,跑夜店喝酒,我们了解这个时代的party,我们也同样渴望上世纪的套路。
不同的是当代年轻人打破了蹦迪只能深夜在舞厅的格局,越来越注重自我的他们把蹦迪地点搬到了酒吧、音乐节、午后公园的广场上或者天台,只要哪里有空地哪里就是舞台。
蹦迪也不只是年轻人的专属,当年热衷于霹雳舞和舞厅迪士科都老年人也加入到蹦迪行列里来,用他们专属的方式——广场舞。
尽管如此夜晚却一直总是蹦迪的最佳时刻,因为夜色是最好的催化剂,没有夜色就没有最好的致幻剂闪烁的灯光。
音乐响起的那一瞬间,跟着节奏动动胳膊扭扭腰,撅撅屁股勾勾脚,充分理解并深入贯彻“身体不过是连接灵魂与音乐的共振的载体”这一基本方略,在这个舞台里你就是当之无愧的dancing king。
有人跟我说,要想显得很老手,只要喝high了冲进舞池旁若无人,就是舞台唯一的王者,这大概只是普通选手的说辞。
蹦“养生迪”的老手告诉我,在这个天天坐格子间的年代里,蹦迪只是为了跟着音乐节拍活动活动筋骨。
就算朋友跪在你面前哭着喊爸爸,你要做的也只是喝完一杯牛奶蹦完一身汗,然后在12点之前回家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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