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中了安姐(莉莉安)的圈套,此时此刻我不应该坐在办公桌前码字,而是应该还在中缅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享受着雷鬼音乐的热情。
我是路小野,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公路61号”上班,虽然在两个月前就答应了安姐毕业后立马来报到,但是我还是跑路了。
直到上周周末接了滚君的电话,他说,“小野快回来吧,安姐出事了”,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而我再也打不通。
于是,我的好奇心和责任心驱使我踏上了回南京的路,颠簸了14个小时的大巴和3个小时的飞机,我回来了。
可是——我被骗了,安姐毫发无损非常慈祥的接待了风尘仆仆的我,旁边还有个做贼心虚的滚君。
说起和安姐的缘分,那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我还刚上初中,安姐貌似,哈哈,不能暴露她年龄。
我们都是从小在南京长大的土著,2007年暑假的某一天,我去了南京古籍书店买书,恰好那天安姐也去了古籍书店,可能是那时候我年龄比较小,很是淘,在书店翻检的动静大了些,惊动了同来选书的安姐。
古籍书店在新街口附近的杨公井
她说,“小朋友,这些书不适合你看,你可以去二楼看看蓝皮的普及书”,听到后我心中很是不快,对她说,“那你随便问我几个问题,看我能不能翻阅一楼的书?”
安姐当时随口就问,“你知道《汉语大词典》有多少本吗?”,“12本”我不假思索的答出,安姐有点赫然,她本以为这样可以难住我,却不料我的确翻过。
“好像不是吧?”,“加上一本《索引》是13本”,安姐不再问话,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让我们交换了QQ号,成为了忘年交,哦不,是好朋友。
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再加上爸妈对我的野生放养,所以我在填高考志愿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设计学,理由就是我觉得学设计很酷。
大一刚入学,在南京平均38度的夏天里,我们开始了军训。因为我皮肤“越晒越白”的特质,导致十天的军训结束后,我在一堆迷彩中显得格外扎眼。
而安姐作为本校的研究生和曾经的宣传部部长,友情出场来指导采集我们军训的视频图像素材,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于是我们以学姐和学妹的身份,在南大相遇了。
只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安姐的爸妈居然是掌管了我未来无数专业课生死命运的大教授,而我也成为了他们教书生涯里,遇到过最闹心的学生。
我喜欢鲍勃迪伦,喜欢摇滚,喜欢音乐,喜欢自由……所以这么酷的我自然是受不住论文、课设的压迫,所以我翘了很多课去听大仙们的演唱会,而且专挑安姐爸妈的课翘。
因为熟人好下手啊,而且临近考试的时候找安姐这个超级大学霸临时补课也是好说的。
其实,四年的时间,让我觉得最酷的事儿就是我把足迹留在了中国20个不同的省上,大二那年,在海拔4000米的青海省,我突发奇想,一个人完成了为期四天的环青海湖骑行。
因为厨艺不精加上海拔太高水的沸点有点低,第一顿露宿煮饭,我就把自己吃的胃痉挛了。
去往茶卡盐湖的路上,露营看到的星空
西海镇——151基地——江西沟——黑马河——茶卡盐湖——石乃亥——鸟岛——刚察,300km的路程,扎营、露宿,沿着109线,将所有美轮美奂的景色都收入眼底。
109青藏线
再后来我去了云南宁蒗自治区支教,真正零距离的去感受了电视里所记录的贫穷,还有贫穷中对生活的期望,还去了哈尔滨,终于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北”,还去了……
每结束一段旅程回来,安姐都会像班主任一样请我去学校里的奶茶店坐坐,然后要我和她分享我一路经历的奇闻趣事,而她也会给我分享一本她在我旅游期间读完的书,于是,我们就这样交换着“万卷书”和“万里路”。
滚君说,安姐能和我成为好朋友,真是安姐的福气,对此,我表示很认同,哈哈。
说到和滚君的交情,那就是在认识安姐之后了。面对这样一个有着吴彦祖般容颜的愤青大哥,我总是能在和他的交谈中,一瞬间被注入怼天怼地的热血。
如果不是有自媒体平台能让他说个痛快,我都深刻的怀疑他会不会主动加入舌战群儒的传销大军。
有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的画风就是,我和滚君就着一个问题展开了冗长的博弈论,争的面红耳赤,结果再看看旁边的安姐,像是把我们屏蔽了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仙气。
安姐说我是个玩世不恭的小孩,滚君却说我是个有为青年。而我,觉得很普通啊。
贴什么标签?撕掉!有酒就喝,有歌就唱。
我和滚君都喜欢摇滚,安姐喜欢民谣,可是相处久了,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慢慢喜欢上了民谣,也许是因为安姐说的,“民谣就是生活,最真实的生活”。
大学毕业前,按照预期的规划,我会去穷游世界,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还能糟糕成什么样子。
可是因为安姐的一句话,我投降了,安姐说,“我们要做一个温暖而又清醒自媒体”,“温暖”和“清醒”不应该是两个相对的词吗,就像鸡汤和毒鸡汤一样。
其实,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独处一段时间,就能明白“温暖而又清醒”的意义了,清醒是生活,温暖是陪伴。
所以,这一次,我又酷酷的来到了公路61号。我已经做好了要和安姐一起对抗这无聊而又操蛋的日子的准备,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个图有没有很酷!
对了,今天安姐在朋友圈要声讨的死小孩就是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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